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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搜查一课该负责的事情,风见。”接着电话的安室透把手里的吐司面包均匀地切开,“毫无理由的插手,说真的,不仅是浪费我们人力的问题,他们那边也会有意见的。”
“可是,这确实符合仓桥和我们描述过的情况。”风见裕也不确定地翻看着手中的名单,“其中一部分人,和警视厅的联系过于紧密,我认为还是有必要警惕类似仓桥的例子出现。您这边有什么想法?”
“关于这一点,我们已经给警视厅方面做出了警告,他们是否采纳我们的意见,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了。”把黄油均匀抹好,安室透的语气既有些微无奈,也有一些爱莫能助,“哪怕仓桥被我们抓到了现行,因为他确实还没来得及造成更大损失,还停留在兴趣收集阶段,拿他作证,也不会引起警察们的反应。后面的事就更不要提了。”
唐泽一川的那套理论本身,都还被排斥和质疑呢。
仓桥关于唐泽的疯疯癫癫的见解,就更显得像是学心理学把人学疯了似的,除了对这些事情深信不疑,也了解组织在其中投入的零组,会对所谓虚无缥缈的“唐泽学派”格外上心,这套东西拿出去是不会有人信的。
“因为唐泽的事情,把你硬从公安部门调过去,接管唐泽的保护观察,这件事已经引起部分人的不满了。”想到这些,安室透多少有点头疼,一刀切开手里的火腿块,“虽然我们理论上是有这种权限的……”
哪怕他们身为特勤部门成员,事实上有更优先级的信息处理或者说干涉能力,这种权力一旦用多了,是会引发反弹的。
没有人愿意自己头顶上多一个能随时对自己指手画脚的空降上级的,刑警们也一样。
总是使用它来插手案件的话,一次两次还则罢了,次数多了,就算刑警们表面上不能反对他们的参与,稍微阳奉阴违,拖延你几回,一旦遇到真正的紧急情况,是会耽误事的。
目前,虽然已经出现了与警察相关的牺牲者,但他们的推断不具备说服力,示警再多次也没有用处。
“好吧,您说的对。”遗憾地放下手里的卷宗,风见裕也瞟见了电脑上的内容,语气期期艾艾起来,“那个,降谷先生……关于上次在零组的时候,提到过的唐泽要做顾问的事情……”
“怎么了,其他人还有情绪吗?”把几分整齐的爆蛋吐司排列在餐盘中,安室透把它放在料理台的另一侧,“这个我和唐泽商量过,他会酌情考虑先重点指导几个人,而不是一上来就真的当教官的。你们大可以放心,不会被一个小孩子上来就弄的下不来台的。”
“啊?”略微感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风见裕也吞咽了一口唾沫,声音一下子放小了,“这个,重点指导,您,已经有名单了吗……”
“差不多是有想法了……哦,怎么,你不想被唐泽教是吗?”反应很快的安室透,马上领会到了他语气变化的原因,“你是他最需要重点关照的对象。别忘了,你现在约等于是我们两个共同的联络人,我们传递的所有信息都会经由你的手上。你如果出了岔子,我们两个是要被连累的。”
想起风见裕也那不是太过关的各项测试,安室透就一阵摇头。
如若不是风见裕也确实踏实,行事勉强算谨慎,再加上忠诚与可信度也值得信任,他其实不是最合适的联络人人选。
接头的出问题,卧底是真的倒大霉的。
无力地扯了扯嘴角,风见裕也努力消化着这让人痛苦的事实,反复告诉自己唐泽纵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他确实在这类技巧上天赋卓越之后,才终于平复下心情,无力地开口问:“呃,所以,唐泽他自己那边呢,他之前说,要自行阅读相关资料,给我们个人的意见,有进展了吗?”
“这些天他一直在啃相关领域的论文和期刊,还看了很多论文和研究所的信息,不知道具体进展如何了。”视线往阁楼的方向扫了一眼,他补充说,“他前两天特意去了一趟京都,也不知道是忙乎什么。多留心他的情况,那些人的重点,依旧会放在唐泽身上。”
哪怕之前没有那么熟悉唐泽的他们,经由全息游戏发布会上那一出,他认知诃学创始人的孩子的名号,在相关范围是越来越响亮了。
啧,组织恶心人的手段,还真的是不少。
“嗯?去京都了?很抱歉,我这里好像没看见相关记录或者申请……”
“他上次躲着所有人做安排的时候,直到最后他主动暴露情况之前,你有察觉到什么吗?”一想到这个,安室透就没好气地说,“这小子啊,易容糊弄人那一套,是越来越顺手了。”
风见裕也想了想,放弃了继续翻找交通记录的打算,又发出了一声沉甸甸的叹息。
怎么偏偏,就是让这么个精于此道的特工料子,学会了易容这么超乎想象的伪装技巧呢?
只能说,老天真是不公平,不仅会关上你的窗你的门,还会把你开不了的窗和门,一股脑地全开在人家屋子上,给人家做个玻璃阳光房。
几米之隔,借口有点累了,在床上睡得正熟的唐泽,当然接收不到风见裕也的怨念。
“还真的是,猎杀阴影,就能催生出来的东西啊。”看着手里在吧台暖色调的灯下,垂下黑金色光影的水晶,唐泽用眼角睨着里昂,“越来越怪的,搞得像是我吸收了那些秘宝之芽,把它们转化成了欲石一样。我都拿到东西了,可以好好给我解释设定了吗,谜语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