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已步入迷途,不知该恨谁,不知该爱谁,不知该信任哪一句话,过往如镜花水月,一场大梦。
但你确信一件事——有人该为此付出代价。
您的挣扎苦痛,您的难以抉择,吾等悉数知晓这份扭曲的绝望与退怯,就由我们收下了。
心之怪盗团敬上。」
日向幸不敢置信地看着这封指名道姓的预告,倏地抬起头,看向将信交给自己的唐泽昭。
就在她读信的片刻之间,长椅另一边的人已经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只剩下一朵沾着水痕的白菊,静静地放在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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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动静了。”
唐泽正蹲在边上拿着一根冒着火星的木条百无聊赖地戳着地上死猪一样的长门光明,察觉到周围空气的进一步灼热,抬起了头。
“Shade的动作,还是挺快的吗。”站在另一边同样十分无聊的宫野明美也站起了身。
虽然长门光明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但是唐泽坚持要求在离开殿堂之前,继续烧他。
这个要求倒是很好满足,但是等到殿堂坍塌,他们还得把这个家伙拖出去,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
于是守在这等待的时间,他们三个人就默默围着火光熊熊的长门光明发着呆。
非常诡异,有一种围着一炉文火慢炖的煲汤,静静等待它被熬得软烂的体验。
“Ark,你搞定了吗?”毫不犹豫地弯弓搭箭,瞄准了大火正中眼睛一瞬间圆睁的佛像,浅井成实呼喝了一声。
“录入已完成。”诺亚的身影下一瞬间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只有一丝微笑的样子,但身上的灯条流光璀璨,转动得比平常更快,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很有意思的设计,非常有趣。我想我以后可以学一学这种‘火焰’的用法。用在对外展示的剧场上效果一定很不错,更像游戏了。”
“听起来,你像是想要表演什么钻火圈一样。”宫野明美拍了下脑袋,顺便扯开了自己脸上的面具,刷地展开了扇子,“我们到底是怪盗团还是马戏团啊?”
“说是马戏团也没问题,毕竟,你们老大是‘joker’嘛。”唐泽笑嘻嘻地说着,说话之间已经开始给全队贴起了专心致志,“好了,小心,准备防御!”
火焰当中,一个个金色的咒文浮动,端坐在那里的佛像托着手心的莲花,睁开了眼睛。
“……那是,日向幸的阴影吗?”本就高大的佛像,在开始起身之后距离他们更远了,浅井成实眯起眼睛,才勉强看清了莲花中的东西,“这是……?”
“迦具土。火之迦具土。”老游戏宅唐泽几乎是在看见女人那完全由火焰构成的头发与衣物时,就毫不犹豫地说。
虽然按理说,迦具土应该是个男性形象没错……但说实话,就他打过的游戏来讲,大部分的迦具土都被设定成了妹子。
胸还故意画很大那种。
怎么说呢,这也算是立本人的传统艺能了,所以看见这么一位稍显妖异的漂亮火神,唐泽也没有太多意外之情。
“啊,因为自己的诞生而烧死了母亲的火神吗……”听见这个名字,浅井成实理解地点了点头,“真的是很悲观的形象。”
“别感慨了二位!”踮着脚跳过了一串落下的火焰,宫野明美大喊了一声,“你们两个羽织围巾都要被点着啦!动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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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光明那家伙接受应有的惩罚,这当然是好事,但是,我还是没明白,这和欺骗阿幸到底有什么关系。”长门秀臣焦虑地转了一圈,一边走一边下意识地将自己面目全非的半边脸遮挡住,“告诉她真相,这本来就是我的诉求,可是,可是……”
他确实还做不到完全鼓起勇气,去面对日向幸可能的怒火与责难,也畏惧于一切会以何种形式收场。
阿幸选择离开他的话,是非常合乎情理的事情,他甚至没有一丝挽回对方的立场。
可要是像这样,以一场谎言去诉说另一场谎言,那又比现在好到哪里去吗?
“日向小姐比你想象的要更加厉害,放宽心。”服部平次回忆着自己收到的消息,不是很有底气地这样劝说。
“她在长门集团做了这么多年的会长秘书,这可不是一个好做的职位。负责上传下达的角色,是非常需要精明的头脑和灵活的消息的。”柯南说话的口气就要笃定得多了。
因为他收到了唐泽的邮件。
唐泽说,明智吾郎把人带到了地方之后就开始捣鼓他的那些设备和布景去了,暂时没事可干的他就先找到了还在湖边乱逛的日向幸,希望能多少稳固一下她的情绪。
得说的是,为了计划欺骗她长门秀臣已死这件事,确实是多少有点缺德的。
提出这种提议的明智吾郎十分离谱,但是他们作为帮凶似乎也没好到哪去,唐泽会选择去体贴地安慰一下“受害人”,也不是很让人意外。
然后,他就忍不住为自己收到的内容感到了震撼。
“这位日向小姐,确实很厉害,比你想象的要更了解长门家的大小事宜。我总算稍微稍微,理解了一点明智这么设计的原因。”回想起那封信息量颇为巨大的邮件,柯南嘴角抽了抽。
“哦?原因是什么?”服部平次好奇又怀疑地看了过去,“那家伙该不会是,给你发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自从专注于调查留意唐泽的案件,虽然服部平次真的真的,不喜欢和明智吾郎这种将侦探当做手段的家伙交流,但还是捏着鼻子和他有过几封来信。
关于唐泽学校可能的情况以及他的父母离开日本多年很可能是因为遭遇了人身威胁这些事,都是明智告诉他的。
而且收了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