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肚子坏水,正在酝酿,从何处出击,能够借用地势,将夏知元的军队,打个措手不及。
“有…头儿,我们在大营之中的眼线,被停职三月,面壁思过。”
“而且,这是皇帝下的口谕。”
“夏大人受伤,在场的所有官员,均被降下责罚。”
连坐?
这可真有意思。
作为和赵长霖在朝堂上打过照面的顾昭又怎么不明白,当今圣上,长公主,是个什么性格。
她素来是眼里容不得沙子,敢想敢做,绝对不会心软。
“护卫不力”的罪名可大可小,这完全取决于当今陛下的心情,如果陛下心情不好,那么这群官员就算是一家老小都跪在大殿前,那也无济于事。
该革职查办的革职查办,该抄家的抄家,该充公的充公。
若是旁人受伤,陛下大度,那也无可厚非,可是……这会子受伤的可不是陛下的“旁人”啊。
“坏了!”
“这消息…是不是他今日给你的?”
顾昭心中咯噔一声。
赵长霖能够下这命令显然是得到了夏知元的指使,也就是说,她们想找到藏在兵营之中的内鬼究竟是谁。
以夏知元警惕的性格来说,她们一旦出手,那就是已经开始怀疑。
所以,这招是守株待兔,等的就是,有人按捺不住,自投罗网。
“是。”
“怎么了,头儿?”
“今天只捎了这一封信件来,他说,这几日恐怕都要在府邸之中闭门思过,提笔研墨,写上忏悔书,到时三月之后,好上交给陛下。”
“以此忏悔来求得陛下的谅解。”
“啪”的一声,顾昭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他的面部被重度烧伤,因此也看不出来被气得红温的样子。
“糊涂!糊涂啊!”
“今日捎信这番作为,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你们当真以为,那皇帝是个心慈手软的家伙吗?”
“她这无疑是在试探,想探探你们的口风怎么样。”
“没有直接把你们抓起来,当场斩首示众,那都是处罚的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