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女子那虚弱至极的声音一样，她本身的气息也十分虚弱，就像是快要消亡了一般。

这一点并没有出乎楚阳的意料，真正令他惊讶的是这团鬼火身上的力量气息。

尽管力量气息依旧虚弱得几乎感知不到，但却足足达到了极仙境中期的强度。

这等境界的鬼修在鬼魂之地中数量十分稀少，肯定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而且楚阳现在算是明白为何对方会是如今这种鬼火一般的状态了。

当自身力量甚至已经无法维持一个完整的形态之后，自然就会退化成现在这个样子。

就像是人类修士的元婴一样，自身已经虚弱得无法维持本来的形态了，所以只能变成这样。

说实话，退化成这个样子能活命就已经算不错了。

只能维持一个基本的意识，一身力量完全无法使用——饶是依旧有原来的强度。

听到对方的疑问之后，楚阳便微微一笑道：

“我们是婴宁的朋友。”

“……”

然而女子闻言后却不发一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阳自然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什么可信度。

毕竟对方在这么多年里见过的可能也就只有婴宁一人而已，突然见到不认识的存在肯定会十分警戒。

至于这句“我们是婴宁的朋友”就更加没有什么说服力了。

“看来你不信？”

楚阳呵呵一笑，忽然朝着对方释放出一道气息。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似乎又有点反派的样子了。

不过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就是了。

从婴宁之前那忐忑、犹豫不决又有点喜悦的样子来看，这团鬼火显然不是她的敌人，大概率是她十分重视的存在。

要不然也就不会让城主照看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