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鸾见她害怕,对着彩凤笑了笑:“姐姐你可别吓她,瞧她抖的。”
又对着喜梅道:“侯爷与夫人感情甚巩,便是日后来了新人,也越不过夫人去,世子地位撼动不得,说不定日后咱们还能在府里做嬷嬷呢。”
喜梅连连点头称错,但面上忧愁不减。
若哪日真有了新夫人,府里的重心自然要偏向那边去了,小世子这头,恐怕要更遭侯爷冷落……
至于不续娶?
世间哪有这等事情,女子丧夫,还有要守个两三年的规矩,但男子丧妻,不在三月内便续娶,已算是尽了心意。
广阳侯又不是什么娶不起新妇的贫苦百姓,反而是当朝新贵,身负要职,又是勋贵世家,人也正年轻着,是京城官员里合适联姻的上上人选。
不知有多少官员背地里觉得侯夫人死的正是时候,夫君得了从龙之功,她便下了黄泉,恰好空出位置来,叫那些合适的高门贵女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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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哪户人家,趁着夜色祭奠,纸钱带着昏黄炙热的火,被风恰吹到路上,拉车的马踩了上去,自受了惊,乍然僵停。
晏景喝了许多温酒,撑着额头于车厢内休憩,车厢因马僵停,反应不及偏移了些距离,虽车夫技艺精湛,及时回了正道,但车厢内的人,终究是被唤醒了。
他近日来一向浅眠,既害怕入睡,但每每入梦,都恨不得在梦中沉沦至死。
乍然清醒,凤眸微敛,问道:“怎么了?”
外头车夫赔罪道:“前头风吹了烟火过来,马受了惊,这才扰了侯爷安眠。”
晏景听罢,只道:“无事。”
车夫松了口气,又驾驭着马往前,但没过多久,又听见里头人吩咐道。
“不必回府了,去夫人那里吧。”
车夫骤然一惊,但到底经了许多次这般事情,很快回道:“是。”
又调转马头,离侯府渐远。
等到了地方,车夫与马车停留外,本应封闭起来的墓穴大开,灯烛光晕昏黄,晏景一路循着密道,往墓穴深处走去。
愈是往里走,空气越发稀薄,照明的灯烛旁也多了许多镶嵌于壁的夜明珠。
与之相对的,是地面上几乎要画满的符箓样式,像一个巨大的法阵,颜色是不详的黑红色,红是不久前泼洒绘制的血液,但再过几日,也会转为赤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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