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苦药,若是分做一勺勺来喝,岂不是要苦坏了?
但晏景却又一副为了她好的模样。
尤晚秋一向不擅长拒绝他人的好意,只对他伸出手来:“你将那药盏给我吧。”
长痛不如短痛,若是喝药,还是一气喝了比较舒服。
晏景凤眸微动,仔细将药盏送到她手上。
尤晚秋苦着脸一口气将药饮下,药草的清苦味道就灌了满嘴,刚要抱怨,晏景就往她口中塞了蜜饯,她连忙嚼了几口,将苦味压下去,蜜饯甜津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甜苦交加,着实不算舒服。
晏景极有眼色,顶着婢女们惊诧的目光,端了茶盏过来,伺候她漱口,漱口完了,又给她擦拭唇边水泽。
一应事做得如行云流水,好似晏景天生就该伺候她,待事了了,两人都有些愣住。
尤晚秋反应的快些,只笑道:“想来先前,你可没少这般伺候我。”
若非常年如此,哪里能将他磨练成这般?
她话都不用说,连眼神都没使,他就自个儿知道要做什么了。
尤晚秋记忆模模糊糊,连人生得什么样,都尽数忘了,但却依稀记得,表哥待她一向很好,幼年时候,她还是被他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