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陛下说的对,太子说诸王的不是,陛下维护诸王,此乃父子之情,舐犊情深,可见说的对!”
“第四,陛下骂得对,朝堂就是朝堂,哪能有私情,岂不闻最是无情帝王家,所以陛下骂太子骂的对!”
砰!
李世民猛地拍案怒然道:“程俊,你这是在说朕对吗?”
程俊疑惑道:“臣说的不对吗?”
李世民站起身怒斥道:“对个屁,你是在阴阳怪气朕!”
“你分明是在说朕偏袒诸王,说朕言行不一,说朕将太子当成了外人,说朕不念亲情!”
程俊解释道:“陛下,您误会了。”
“臣是在用陛下驳斥太子的逻辑,来说今天的事。”
“齐王施行节流之法,充盈国库,陛下说百官是自愿的,臣斗胆问陛下,齐王停了太子的宫中用度,是对,还是不对?”
李世民冷声道:“你莫要忘了,齐王不仅停了太子的用度,也停了诸王的用度。”
程俊问道:“那施行节流之法的齐王殿下,没有停了他自己的宫中用度,对,还是不对?”
李世民语气一噎。
程俊接着说道:“齐王停了太子和诸王的宫中用度,为什么不停了他自己的?圣人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为什么不以身作则呢?”
“可见齐王殿下,做得不对。”
“臣不明白,太子殿下参齐王殿下的节流之法有问题,陛下为什么要反驳呢?”
张阿难在旁边道:“那是因为太子没有提及这一点!”
程俊看了他一眼,点头说道:“现在我替太子殿下补充了,那么,是不是可以证明,齐王殿下的节流之法,是不对的?”
张阿难哑然,看了一眼李世民,却发现李世民此时正在瞪视着他,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低下了头。
太子此时激动的握紧了拳头,还是程俊会说啊,三言两语,就把父皇怼的说不出话!
李世民收回目光,冷哼了一声,盯着程俊,正准备开口。
然而,程俊开口更快:
“陛下明知道盐铁官营会让百姓买不起盐,却还要施行盐铁官营,是不是和您以前对群臣说过的话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