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富贵来到出入口,见是老支书,心里的不安更加重了。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要不然这几千里地,怎么连支书都跑来了?
“支书,您老咋来啦?”汪富贵看出支书的脸色很难看。
支书看上去突然苍老了许多。他瘪瘪嘴,抖动几下嘴唇,嘴里蹦出几个字:“富贵,俺对不住你。”两行浊泪滚落在脸颊上。汪富贵不由得心头一阵发紧。
“支书,出了什么事,您老慢慢说。”汪富贵低声说道。
“快回去看看金凤吧,晚了怕见不到最后一面了。”支书的声音颤抖着,两只手也不住地抖动。
“什么?在哪里,快带我去。”汪富贵眼里冒着火。他急匆匆地走出大讲堂,迎面就撞见了小聂。
“聂厂长,您一向可好啊?”癞子现在不知哪儿来的自信,啥事都上前一步。
在江西厂里时,小聂就最讨厌癞子这号人,狗仗人势。
小聂没理睬癞子,她从汪富贵脸上看出一定出了什么大事。就直接问:“汪总,出什么事了?您现在要去哪里?”
“呀,聂厂长,您这是请假生娃去了哈,您还不知道吧?金凤的男人他醒过来了,那想出头的凤啊,现在让他男人揍得土籍了,快不行了。别说,到这份儿上了,还惦记着情人儿,咱得过来请不是。“癞子边说边用手指指身边的汪富贵。
汪富贵瞪着癞子,眼神中露出少有的杀气。
”啊,不是,汪总,我没说您,说那女人她太轻贱,自己都俩娃了,还想往您身上贴。“癞子满脸堆笑地看着汪富贵。
汪富贵攥紧了拳头,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