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不解,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这才道:“他说写信的时候,易哥儿媳妇就在生产。若易哥儿媳妇生产的时候真的形势危急,老三还能有心思写信?”
“想来易哥儿媳妇动了胎气发动了是真,可情况并没有信里说的那么严重。”
“若真易哥儿媳妇那边出了事,必定会有快马送信回京,兰家那边就瞒不过。如今兰家那边安安静静的,想来是无事的。”
“老三家混账,估计就是气不过,想出口气,借机找老侯爷敲点竹杠罢了。”
老嬷嬷没忍住看向老太太:“那您还瞒着老侯爷?”
老太太嗤笑:“他把易哥儿媳妇吓早产了,怎么不该出点血?这两年来,为他护着大房,委屈老三的事情多了去了。”
“每次都是我出私房替他描补,如今我也想开了,老侯爷的私房比我还多,他怎么不掏钱?都可着我掏?”
“你也知道的,这爵位归了大房,可老二还有老三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这爵位只有一个,他们俩没有,我这私房将来不得多留点给他们?”
“所以我现在这些东西轻易不给出去,以后还给老二还有老三呢!让老三找老侯爷要去,那也是他亲爹,儿子敲亲爹的竹杠天经地义。”
说完,就在库房里寻摸起来。
什么小孩子的金手镯,什么金项圈,什么各种玩器,还有早就预备好的百福被,说是不轻易给出去,还是收拾出了一箱子。
老嬷嬷看破不说破,什么以后东西都要留给二老爷和三老爷,恐怕这大半都是要给三老爷的吧?
老嬷嬷这心思没猜错,上次三老爷傅鹤吟跟老太太说的那番话,当时老太太好像被气到了。
却在后来,夜晚睡不着的时候,没少琢磨过。
她知道老三虽然混,可就是有些混,有些话他就敢说出口。
听着老三那意思,这侯府以后只怕也靠不住了。
她当然是不相信的,侯府这么多年了,怎么会靠不住呢。
可后续一系列的发展,尤其是傅知明卷入三皇子一案后,她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老三这话未必是无稽之谈了。
她虽然老了,可也是经历过许多的,看着这侯府,自从老二和老三分家出去后。
不仅没有欣欣向荣的气象,反而好像颓废了许多。
家里的主子少了,人气也不旺了。
在她这个年纪的人看来,人气不旺,可不是旺家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