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了钟离县城之后,真正的噩梦才刚开始。
这城池,怎么没有城门了?
呼呼的风,直嗖嗖地往城里灌。
哦,原来是城门上有铜箍铁钉,被曲阳县的人拉去抵债了……
芈费的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
“芈良,你好狠的心呐!”一声嘶吼,盘旋在钟离城的上空,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他的钟离君府,被拆得七零八落。
就连刻着‘钟离君府’四个字的楠木牌匾,也被曲阳人拉走了……
踏马的,你要我这牌匾有甚么用?
现在也不流行车珠子啊?!
芈费心中决定,再也不要与那个熊午良来往了。
而且,再也不沾赌了!
赌狗一无所有啊!
此时的芈费,躺在床榻上,双目无神地盯着上方的房梁——他当时找了许久,发现整个府邸中只有这座屋子的横梁没被曲阳人拆走,其他的都成了危房了。
许是疏忽了吧。
“主君,不好了!”老迈的管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芈费连动都没动一下。
我还能更惨吗?
我不信。
“主君,大事不好!”老管家见芈费不吭声,便自顾自地开始禀报——
“农户人说,淮水几乎断流了!”
“没水了,咱们田里的庄稼,没法子灌溉了!”
芈费的眼珠微微动了一下。
踏马的。
我居然真的能再惨一点1
不愧是我!
要说整个县都被搬空了,没关系,还可以重新再来。
但要是庄稼都枯萎了,没有收成……
那可真是完蛋了!
连东山再起都起不来了!
钟离君芈费猛地从床榻上翻滚了起来,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