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还是贪生怕死!”
“统统枭首!枭首!”
二十多个刚刚死里逃生的禁卫大声求饶,连连叩首,却没有任何效果。脸色铁青的宋王偃大手一挥,根本无人敢劝。
逃回来的禁卫们被按在地上,二十多柄闪亮的铁剑挥下,溅起一片血污——逃回去的那些禁卫死不瞑目。
八万宋军士卒噤若寒蝉,无一人出声。
宋王偃怒气未消,恰在此时,那楚军传令兵再度策马而来,大声道:“大王!我家主君说了——方才校武,楚人占了弓弩的便宜,其实并不能说明楚人比宋人勇武!”
“我家主君说——如此草草结束,着实不过瘾!没能给大王助涨酒兴!”
“主君方才已经怒斥了胜之不武的麾下军卒——如今,期望能与大王的宋军将士再比一场!”
“这一场,仍然是百人对百人——只是禁用弓弩,全凭肉身厮杀!”
……
八万宋军鸦雀无声,所以传令兵的声音穿得很远。
不少宋军士卒大为愤慨!
楚人欺人太甚!
宋王偃脸色已经一片青紫——他本来脾气就暴躁,此时此刻‘再比一场’的要求,在他眼里无异于羞辱。
“好!”宋王偃不笑了,脸色十分凶狠:“那就再比一场!”
“若曲阳侯还能取胜,那寡人便亲自为他斟酒庆贺!”
宋王偃目光扫向一旁的禁卫军,众禁卫半是激愤于楚人的狂妄,半是畏惧宋王偃的目光。
宋王偃大手一指:“重三,你的百人队上!”
名唤重三的百人将浑身一颤,也知道退避不得,便慨然上前一步,大声吼道:“愿为大王效死!”
宋王偃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微眯,冷森森地道:“尔等训练严苛,论起近身搏杀,楚人必然不是对手!”
“这一场,二三子不可留手——定要杀光楚人,为寡人出气!”
“若再有脱逃而回的……”宋王偃阴冷地补充了一句:“夷族!”
百人将重三热血沸腾,大喝一声:“若不杀尽楚人,末将无需大王的斧钺——必自刎于阵前!”
他麾下所属的一百宋军禁卫退无可退,士气反而空前地高涨起来:“战!战!战!”
“大宋必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