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义和自家君主赵雍那个‘马上君王’一样,本是军中经历无数血战搏杀出来的悍将,此刻盛怒之下,声音震得整座房间都在扑零零地抖灰……
“莫非楚人与那魏国韩国互通款曲?有意背盟不成?”肥义怒吼着,毫不留情地扣了一顶大帽子下来。
联想起赵国大军骤增的伤亡……肥义的大脸不断抽搐。
……
熊午良面带微笑,一副老实可靠的模样,先是殷勤地给肥义倒了一盏茶水:“将军息怒……远途劳顿而来,不妨先饮茶水,以祛疲乏……”
肥义有心将那盏茶水重重地摔在地上……或许直接摔在面前那张年轻的脸上,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不过,这厮毕竟也是赵国的重臣、赵雍信赖的使者——不可能完全是一个没脑子的莽夫。
强行按捺住怒火,肥义瞥了满脸堆笑的熊午良一眼,轻哼一声。
也罢。
堂堂曲阳侯亲自给自己斟茶,这份面子,也算给得不薄了。
心念及此,肥义的火也消散了些许。端起茶盏,将里面的茶水连着茶渣滓一饮而尽,重重地往桌面上一放,口中的语气仍然犀利:“曲阳侯,莫要转移话题!”
“今日,你要给我大赵国一个说法!给我大赵二十万精锐勇士一个说法!”
“若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哼!”肥义双眼一眯,说着说着,火气又有些上涌。
熊午良仍然‘真诚’地满脸堆笑,对于肥义口中几乎不加掩饰的呵斥和威胁,似乎完全没听出来……只听熊午良长笑一声,神采奕奕:“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您给盼来了!”
肥义喉头一梗。
握草?
熊午良怎么这个表现?
和我预期的不一样啊!
难道他不该满面羞愧、甚至是恼羞成怒吗?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