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力伴随晚风呼啸而过,夜色幽幽深深,墨云轻遮了半帘月。
沐凤鸣将天地间的玄力尽收于体,缓慢地睁开了双眼,眸底倒映出男子的身影。
他身材颀长,洵洵儒雅,如上古世纪乱世之中走出的贵公子。
有着得天独厚的矜贵之气。
“滚出去,听得懂吗?”沐凤鸣道。
“凤儿,你真要如此赶我走?”
闻人衍说:“你该比任何人都懂我,我从无害你之心,母妃今日所为,我全然不知。”
“你知与不知,很重要?”
沐凤鸣冷眼看他,对男子的情深似海嗤之以鼻:“你也别祸害紫疏芸了,直接把你母妃娶了,父子共侍一妻何乐而不为,何必再多此一举?”
“噗嗤!”
墙外的笑声有点儿突兀。
血护法忙不迭地捂着嘴。
并非他的自制力不行,奈何沐凤鸣的嘴太毒,简直震惊他全家。
“给本将滚出来。”沐凤鸣一声怒喝,血护法翻墙而入,整理了下衣衫,抱着剑靠在墙壁。
他对着长指略微吹气,而后轻撩起了额头的碎发,自以为的英俊潇洒。
沐凤鸣的整张脸都黑了下去。
“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是两情相悦,没想到是我误会了。”
闻人衍道:“凤儿,只要你一句话,我即刻休了紫疏芸。”
沐凤鸣百般失望地望着闻人衍,顿觉得可笑。
那年她危难之际,闻人衍的举手之劳,却救她于水火。
她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曾错把恩情当成男女之情,但才有苗头,就被闻人衍的母亲指着鼻子骂。
闻人衍事后找到她,万分歉意,说他不知。
每一次都是如此。
哪怕紫疏芸住进他的府中,成了他的妻子,他也是茫然不知。
“闻人衍,说到底,你曾也以为我是宋家之女,身份不如你安晋王高贵罢了。”沐凤鸣嗤笑。
“我没有。”
“你没有?”
沐凤鸣起身,步步紧逼,语气锋芒毕露:“昔日我被九洲武者耻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去休了她?你既说心中有我,又何不当众休了她,因为你想等到我的点头再这么去做,如若不然,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说到底,无非是权衡利弊罢了,还装什么情深,你也不必内疚,我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