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贼猖狂至极,请陛下立即处死!”
一旁不断有臣子附和。
“都住口,任何人不许再说话!”
朱雄英呵斥一声,随即又对着林宽问道:“朕听说你造反之前是铜鼓卫的小旗官,虽不是位高权重的千户,指挥使,但至少有些军田,何故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军田?”
林宽听后顿时大笑起来,说道:“军田早被上面人占了,我们这些底层的军士别说养家糊口,就是属于自己的那份口粮都没有!”
“指挥使,两个千户和在一起狼狈为奸,常年霸占军田,勾结土司士绅,贩卖军粮,虐待士兵,他们每天大鱼大肉,锦衣玉食,我一个小旗连汤都喝不上,下面的士兵更不用说了!”
朱雄英听后神情复杂,又问道:“所以,你就要造反?”
林宽突然气愤起来,大声咆哮道:“指挥使赵通,千户卫庆,楚忠明,这三个狗东西,以军屯的名义,强行圈占土地三百五十四顷,把当地侗民全部赶到深山老林之中,使得无数百姓无家可归,饿死病死上万人,我们不反,还等你这个皇帝来救我们吗?”
一番话怼的朱雄英无言以对,尴尬无比,心中憋着一股火气却发不出来。
“傅友文!”
“臣在!”
傅友文站了出来,大手一挥,喊道:“带上来!”
话音刚落,几名侍卫押着三名和林宽同样打扮的囚犯走进奉天殿。
朱雄英指着这三人问道:“是他们做的吗?”
林宽顿时暴怒起来,冲过去就要撕了这三位曾经的顶头上司。
“赵通,卫庆,楚忠明,你们三个狗贼……”
暴怒的林宽立马被身边的侍卫按住。
“你们三个狗贼,我就算做鬼也要杀了他们,为我的族人报仇!”
傅友文拱手道:“陛下,经臣调查所知,逆贼林宽所言,一切属实!”
事到如今,全部暴露,指挥使赵通跪在地上,哭着喊道:“陛下,罪臣不过是一时糊涂,罪臣也没想到会铸成大错啊,臣不求陛下饶恕罪臣,只求陛下能给罪臣家里留条活路!”
千户卫庆磕头道:“陛下,罪臣曾跟随西平侯沐将军平定滇地,罪臣受过三处刀伤,两处箭伤,请陛下看在罪臣曾经为朝廷出生入死的份了,再给臣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千户楚忠明磕头如捣蒜,惶恐道:“陛下,这一切都是他们二人逼迫罪臣的,绝非罪臣本意,请陛下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