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李进绝不是表面看到的这般简单。
“谢李大人关心,在下并无大碍!”
李进却说道:“詹布政,下官所说的保重身体就是让你多保重身体,没有其他意思,陛下还要对你委以重任呢!”
听到此话,詹徽心中顿时掀起一阵狂热,但表面上却波澜不惊。
“惭愧,惭愧啊!”
詹徽开始装起来了,故意说道:“臣愧对陛下圣恩啊!”
李进放下筷子,说道:“詹布政可是有功之臣,仅用三年时间就把新政推了下去,还为朝廷带来两年的税收,陛下当真是龙颜大悦,夸赞你是治世能臣!”
詹徽那苍老的脸庞顿时泛起一丝笑意,趁机问道:“敢问李大人,丢失税银之事,陛下怎么说?”
“这我就不清楚了!”
李进抿了口酒,说道:“陛下的意思,咱们做臣子的怎会知道,谁又敢妄揣圣意啊!”
“李大人所言极是啊,来,在下敬你一杯!”
“不敢当啊!”
“日后同殿为臣,自然当得!”
李进说话很有水平,詹徽明白,自己已经问不出来什么了,所性也就没再提税银的事情。
几人推杯换盏,开始闲聊起来,半个时候后,李进劝道:“几位还要少喝几杯,这天也不早了,明早还要跟着早朝,三位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一场接风宴就这样结束了,三人各回各家,詹徽是地方官,他的家人都在老家,所以在京城没有家。
蓝玉,常茂都邀请他去自己家住,但李进却说陛下安排了住的地方。
待二人走后,李进严肃道:“詹布政,陛下要单独见你,跟我来!”
詹徽心中顿时一惊,却也没敢多问什么。
深宫幽静,隐约能听到盔甲摩擦的声音,那是皇宫侍卫在巡逻,寒风刺骨,走在风中的詹徽不知是冻的,还是紧张,亦或是害怕,激动,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尚书房内,隐约有一丝光亮,这就证明皇帝还没睡。
李进走了进去,没一会儿又走了出来,说道:“詹布政,陛下让你进去!”
詹徽低着头,迈着小步子缓缓走了进去,这尚书房他并不陌生,不过,他曾经进来的时候,椅子上坐的还是洪武爷。
“臣江南布政使詹徽,叩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詹徽单手撑在地上叩首,说道:“臣右肩有伤,御前失礼,请陛下赐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