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笑着问道:“给朕说说商税的事!”
“是!”
李景隆放下筷子,缓缓说道:“臣不敢隐瞒陛下,此次之所以能收四百万两的海商税,詹部堂至少有一半的功劳!”
詹徽笑了笑,说道:“我哪有什么功劳啊!”
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李景隆继续说道:“自从朝廷收购了陆家的船厂后交由兵部掌管,但詹部堂对下海商船的数量却是严格控制,这就导致一些人铤而走险前往高丽,安南,占城等地走私海船……”
“但随着朝廷收复高丽,征战安南以来,这两条走私的路就彻底断了,占城国弹丸之地,无法提供大量海船,这就导致了无数商人拿到了市舶司的下海凭证,却没有海船做生意!”
“征战安南后,西北再起战事,那个时候臣就想到了朝廷一定会为庞大的军费而发愁,臣日日夜夜都在苦冥思想为君分忧之策!”
“后来就想到了海船,就和兵部合计了几天,打算卖些海船为大军筹措军费!”
詹徽趁机拱手道:“陛下,当时臣想,若能筹措到军费,那自然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若是不行,臣愿受责罚……”
“臣和曹国公是瞒着陛下做的,此事臣是主谋,愿担全部罪责,欺君之罪,万死难赎,请陛下赐臣一死,臣无怨无悔!”
李景隆也站了起来,说道:“陛下,臣也有罪,请赐臣一死,臣也无怨无悔!”
朱雄英眯着双眼看着二人,猛然拍了桌子,厉声道:“来人!”
“奴婢在!”
二人心中顿时一紧,这……这客气两句,难不成皇帝真要处死我们不成。
不对啊,这戏唱的不对啊,皇帝怎么不是按照戏本上唱啊。
李景隆额头上瞬间渗出了一层密汗,而詹徽的那一把胡子都在微微的抖动,看样子确实被吓到了。
朱雄英看着惶恐的二人,突然变了脸色,开始大笑起来,说道:“去给两位爱卿加个菜!”
原来的虚惊一场,二人瞬间松了口气,这一惊一乍的实在太吓人了!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就拿准朕不会罚你们对吧?”
二人拱手道:“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