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可外头还有人呢,要是再进来呢。
再说船舱里还开着窗呢。
白舒童怕被人瞧见她这有点不得体的模样,就挣扎着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不靠在他胸膛上了。
顾承璟随意地朝外看了一眼,见着她矛矛盾盾的样子,指尖绕在她头发上,说,“外头月光那么好,出去瞧瞧,再缓酒意也不迟。你说呢?”
话语温,手划过绵白的脸。
让白舒童都不好拒绝。
这一夜,仿佛进了秦淮河温柔乡的是她,被迷醉的是她。
而不是他。
吴妈妈的小桌子摆在了船头,听着人给介绍沿途桥洞景色,无暇管船舱内的事。顾承璟带着白舒童起身,拉着她出甲板,出船尾。
见她酒憨了,就让她倚靠在藤椅上。
白舒童温懒着眸子,去赏今夜郎朗星空上的皎月,她这会儿酒意已经上了脸,红扑着,散着热。
周围还有舢板和各式装着不同门面花样的小船,各船轻碰,轻靠,也有妓船沿途问着途径的旅人,要不要点首小曲的。
白舒童抬眼看了眼天,只觉晕眩,轻眨了长睫,又闭上,自行缓了好久,也顾不得看这奇异的景。
她侧躺着,顾承璟随意坐在藤椅旁,船悄悄地经过了涵洞,一片暗,耳边是男人侵略的热意,他靠在她耳边,喊了句,“童童。”
“嗯。”
一时分不清梦里还是现实。
船又轻悄荡到了复成桥,停在了秦淮河的东边。
勾着耳边发丝,他又问,“你全名是什么?仔仔细细地说明白。”
白舒童一步步落入他的井里,只当着他真当做她有旧时的一个小名,而缓缓闭眼答,“舒童。舍予舒,立里童。”
他启着薄唇,淡淡又重复了一句,“舒童?白舒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