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萨格拉斯点点头，刚想要接着往下说什么，但却被罗伊再次开口给打断了。

罗伊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的无非是虚空是惰性的，它虽然会对现实世界造成侵蚀，但这种侵蚀完全是被动的，对吗？”

“……你既然都知道，为何还要这么说？”萨格拉斯有些疑惑地问道。

“萨格拉斯大人！”罗伊笑了笑道：“的确，虚空能量都是惰性的，它虽然偶尔会出现泄露，对现实世界造成污染，但这种污染会随着与现实物质的侵蚀过程而逐渐减退，这些都是很正常的现象，理论上，就算现实世界出现虚空污染，但只要控制好的话，也最多只是造成一些损失，不会对整个现实世界造成太大伤害的……但你想过没有，如果虚空侵蚀从被动变为主动会是什么样子？”

“嗯！？”萨格拉斯在听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萨格拉斯大人，我之所以选择与你交流，而不是去万神殿与其他泰坦们交流，原因就是你应该是最了解虚空的！”罗伊道：“在扭曲虚空追杀恶魔这么多年，我不相信你会对虚空的研究只停留在表面，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问问你，这么多年来，扭曲虚空的范围在你印象中究竟扩大了多少？”

萨格拉斯沉默了，他没法回答罗伊的问题，因为他非常清楚，罗伊说的是正确的，在扭曲虚空征战这么多年来，萨格拉斯印象中的扭曲虚空范围一直都在飞快地扩大着。

事实上，和万神殿其他的同胞们不同，万神殿的其他泰坦们，一直在致力于构建秩序世界，寻找族人，对于他们来说，寻找和唤醒更多的同胞才是头等大事，所以哪怕研究过虚空一段时间，万神殿也并没有将虚空列入过威胁选项，就像面前的恶魔欧西里斯所说的，在发现虚空是惰性和被动地造成侵蚀之后，万神殿就没怎么把虚空侵蚀放在心上了。

而萨格拉斯自己因为工作的原因，从没停下与虚空的接触，在他的认知中，扭曲虚空的范围一直在扩大，而且也逐渐出现了诸多疯狂的虚空恶魔，这些都是虚空侵蚀在加深的标志现象，在之前他一个人征战扭曲虚空的时候，他还没怎么在意过，毕竟扭曲虚空的恶魔是如此之多，萨格拉斯也没有太多的空闲时间静下心来研究虚空侵蚀现象，但自从阿格拉玛被派来当他的学徒，成为了他的得力助手之后，萨格拉斯也有了不少空闲的时间，用来研究虚空了。

萨格拉斯研究虚空的初衷，是为了寻找到彻底遏制恶魔诞生的方法，尽管他尚未掌握扭曲虚空这一动荡领域的全貌，但他对虚空的研究还还是卓有成效的，通过控制和塑造部分虚空能量，萨格拉斯制造出了孤立的放逐位面“玛顿”，专门用来囚禁扭曲虚空的恶魔，以达到制止恶魔们再次复活的功效，而玛顿位面的出现，也的确让扭曲虚空的恶魔大幅度地减少了。

但在这个过程当中，萨格拉斯也遇到了一些令他感到疑惑的现象，那些被虚空力量侵蚀的恶魔，按理来说都应该陷入彻底的疯狂的，但偶尔也出现了意识清醒的个体，这些意识清醒的个体所造成的破坏，甚至比那些疯狂的恶魔来得更胜。

这也是他最初接触到罗伊，察觉到罗伊身上的虚空能量，以为罗伊也是一个清醒个体，想要将其消灭掉的原因。

随着对虚空的研究深入，萨格拉斯其实已经发现虚空能量并非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他已经意识到了，虚空能量是能够被操纵的，或者说，是虚空能量在操纵着生物！

所以，当罗伊此刻在他面前提到“虚空能量从被动变为主动会怎样”这个说法之后，萨格拉斯沉默了，罗伊的话，击中了他这段时间以来所思考过的种种疑点。

“跟我来吧，萨格拉斯大人！”罗伊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于是对着萨格拉斯招招手，往前方飞去，道：“让我带你看一下，就在你们万神殿泰坦闷头对付恶魔，闷头寻找族人的时候，你们所看不见的角落中所发生的事情吧……”

萨格拉斯犹豫了一下，但看到罗伊如此笃定的态度，他也暂时按下了击杀罗伊的心思，跟着他一起朝着前方而去。

也不知道穿过了多远的距离，随着对前方虚空能量的感应越来越强烈，很快的，一副恐怖的画面终于展现在了萨格拉斯和罗伊的面前。

那是一个……被上古之神彻底侵蚀了的恒星系，一只体型无比巨大的上古之神，张牙舞爪地盘踞在这片星系当中，它那可怕的触手搅碎了行星，让数颗星球化作无数碎片，星球的碎片凌乱地漂浮在太空中，形成了一片巨大的小行星带，而在这片小行星带的中间位置，上古之神的巨大触手已经包裹了那颗太阳，数根触手刺入到太阳中，贪婪地汲取着太阳的能量，这颗原因耀眼的太阳，此刻已经变得昏暗无比，它正在急速地坍塌着，朝着白矮星的方向发展。

而摧毁了这片恒星系的上古之神，其身躯已经比萨格拉斯的泰坦之躯还要巨大了……

是的，这里就是罗伊之前乘着虚空寻觅者号时途径的其中一个星系，这片星系乃至后方更远处的其他星系，基本都遭到了上古之神的的摧残，这片星域，可以说是虚空领主投放上古之神的重点照顾区域……

这片星域远离扭曲虚空，属于万神殿泰坦们视野中的偏远角落，以至于萨格拉斯从来没有来到过这里，也从没有看到过如此狰狞恐怖的景象，所以他在看到上古之神的那一刻，就忍不住愤怒地惊呼出声问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