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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法外之地,夜行的马车便成了夜色中最自由的行者,无需顾虑盘问,更无需担忧阻拦。
随着马夫一声轻喝,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沉稳而有节奏的声响,在这宁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马夫驾车的技艺炉火纯青,即便是疾驰在空旷的街道上,也能保持车身的平稳。
不多时,马车稳稳停在了谢氏商行的门前,后院里灯火通明,仿佛永远不知疲倦地守候着归家的人。
叔侄三人相继下车,自然就有值夜的家丁引了各人回去自己房间。
谢源诚正要回屋,却冷不丁看见一纤细的身影,从侧门处悄悄溜了出去。
他也不想惊动谢广雄和南宫无为,只是心念一动,元神立时脱壳,径直就跟了上去。
自己却先行回了屋内,找来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又取了一方黑巾,将颜面遮住,只留了双眼和鼻孔在外,接着也是悄悄的溜了出去。
谢源诚此时何等的修为?跟踪一介凡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况且元神早就跟定那纤细的身影,细一观瞧,这不正是白日里,让赵黑子阻过南宫无为行法,放走的那十个女子当中的一个?
谢源诚知道白天在“天干”房内,谢广雄最后的称呼露了马脚,这女子,恐怕就是他人安插在谢氏商行内的“钉子”了。
不过以他的能耐,自然也不惧事情有什么疏漏。
既然发现了,还是要跟上前去,看看这在谢氏中安插“钉子”之人,究竟要作何区处了。
就这么轻松自在的跟上女子,正好就着夜色,也把西市中的布局大概看了清楚。
那女子拐弯抹角、抹角拐弯,足足走了有半个多时辰,才来到一处高耸巍峨、雕梁画栋的巨大宅院之前,紧接着,也是“布谷、布谷”的学了两声鸟叫,就从侧门中隐隐开了一条缝隙,放了那女子进去。
谢源诚仰头一看,金灿灿的牌匾上,正写着“萧府”两个描红大字。
心里却不禁有些好笑,特么的,这沧澜域莫不是只有布谷鸟一种鸟雀?
要不怎么不管谁去对过暗号,都是“布谷、布谷”的?
当下也无疑虑,纵身一跃,直有七八丈高,正好后发先至,来在一颗粗壮的大树之上,竟然还在那女子之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