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世家对于战火着实有些厌恶,他们拥立刘表的初衷就是保境安民,至于其他的企图和野心,通通都是没有的。
如果日后有什么人统一了北方,领兵南下,他们不介意投降,只要能保住身家即可。
今日张松作为客人,受邀来到了荆州大族蒯氏的府上,坐在他对面的是蒯良,蒯越则是身体有点不太舒服,不能见客。
但张松大概猜到了蒯越的心理,他在荆州群臣面前对着蒯越一顿批斗,蒯越估计不怎么情愿出来招待他。
见张松一口饮尽杯中酒,坐在他对面的蒯良拿起酒壶,给张松又满上了一杯,问询道:“子乔,这荆州的酒水滋味,比起益州的如何。”
他像是在询问张松荆州酒水的滋味,但暗中似乎藏着些不一样的意思。
张松拿起酒杯,续而饮下一杯,这次没有一口吞下,而是半眯着眼睛,细细品味荆州酒水的滋味。
片刻后他回答了蒯良的问题:“荆州的酒水香醇可口,自是不差。”
“只是比起益州的酒水,少了份乡土的气息,不如益州酒水入喉后百转千回,牵人肚肠。”
“总体而言,棋差一招吧。”
蒯良听着张松这般打趣的话,面上露出微笑,回声赞扬道:“子乔真乃恋土之人。”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却是叹了一口气,有些话不好说穿,就用作比喻的方式来说出口。
他询问张松荆州酒水的滋味,其实是想替刘表招揽张松,张松当初声明他是一介白身,那自然是去就皆可,和刘璋没有君臣之固。
似张松这般有才华,又有气节的士人,天下难有几个,哪个人君见了不想招揽到自身手下。
和张松再对饮了一杯,蒯良开口说起了正事:“子乔,刘阖之事,虽是不是出自刘荆州本心,但刘荆州心中亦是有愧,愿以粮五万斛、金五百赠予刘益州,略作弥补。”
这是刘表托付给他的事情,刘表自是不会自降身份和张松讲,只会让手下去办,这件事情就落到了蒯良身上。
他对给点钱粮弥补刘阖犯下的过错没有什么意见,只要不打仗,赔点钱粮都是小事,如此又可以在荆州过起读书习文的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