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需介绍，我已知你的来历，包括你之前所在的那颗蓝色星球。”

虚影说出的这句话，让莫凡大惊失色。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也被对方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自己陷入幻术的时候，被他读取了记忆？

“我无意窥探你的秘密，那些秘密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宇宙何其之大，一粒小小的尘埃，它的所谓天大的秘密，在宇宙面前什么也不是。只是想了解你的秉性如何。”

莫凡嘴角动了动，这人说话口气真是够大的，将他比作一粒尘埃，那你又是什么，一粒大一点的尘埃？

“你别不服气，在我眼里，你就是一粒尘埃。当我一只脚踩在地上，鞋底就是无数像你一样的尘埃。”

那人似乎会读心术，知道莫凡心中所想。

“那么前辈，晚辈只是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机缘，如果在前辈眼里，我只是一粒尘埃，那晚辈就告辞了。”被一口一个尘埃地叫着，莫凡心里有些火气。

“你不要机缘了？”那道虚影有些诧异。

“机缘机缘，有机会，还要看缘分。前辈既然如此小瞧我，那所谓的机缘，也就与我无缘了。”莫凡淡然说道。

“非我小瞧你，而是我根本不瞧你。你们人族，本就是最弱的种族。”

“敢问前辈您是什么族的？”

“龙族！”那道虚影昂然答道。

果然是龙族。从石台上的珠子，联想到他下滑进入天坑时看到的那双硕大的眼睛，莫凡就有了隐隐的猜测。

“前辈，在您那个时代，最厉害的那一个，是什么族的？”

那道虚影神情一滞，然后，他想起了那个一己之力横压一个时代、万族拜服的妖孽，眼里流露出一丝狂热和崇拜。

“人族。”他有些泄气地说出这两个字。

“那就是了，可为何前辈还要这么看不起人族呢？人族虽然刚出生时孱弱无力，下限很低，但是成长的上限很高。相反，你们龙族虽然一出生就实力很强，可以说是下限很高，但是上限却没有人族这么高。而且，据我所知，不管是妖族、灵族等什么族，等到实力足够了，都要幻化为人形，这难道仅仅是因为人族的形态比较好看？应该是人类的形态是最适合修炼的吧？”

莫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那道虚影辩驳这些东西。但他觉得不吐不快，就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