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
“怎么会是这种颜色?”
“因为这个品种的水稻就是这个颜色。”曹子建答道。
“曹公子,我能问个问题吗?”老林开口道。
“问。”
“这年头,种植粮食是纯亏本买卖,您此举是为何呢?”老林问道。
曹子建明白,老林口中的亏本,并不是说粮食卖不上价,而是因为,哪怕你丰收了,粮食也不全都是你的,你还得交田赋税。
华国,作为农业大国,田赋税是民国地方政府最主要的税收来源。
基本能占到整个财政收入的50%左右。
这田赋税在这会,其实还不算特别夸张,但是,这税可不是一年一交,而是要提前几年交,名曰预征田赋。
至于为什么要提前收,因为打仗需要用到钱。
大清亡了以后,大小军阀遍地。
一个北洋政府还能分出三个派系,每个派系还能再细分。
就跟套娃似的,都需要军饷。
所以这田赋税收个三五年属于正常,有些比较狠的军阀,收的田赋税甚至超过当地农民一年的总收入。
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某个地区的大帅被打跑,那前面收的税就不认,又得重新来。
不仅如此,交了田赋方面的税,还远远不够。
因为田赋的税钱,还不够那些老爷们花的。
所以还要交各种附加税。
也叫捐,苛捐杂税的捐。
怎么收,收多少,全看老爷们的心情。
不过关于这些税的前提,那都是建立在良田上。
至于荒地,当地政府就鲜少管辖。
毕竟没人种,谁给你交钱?
“因为...”曹子建想了一下,开口道:“我想让你们都吃得起饭,吃得饱饭。”
“什么?” 老林闻言,身体一震。
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看向曹子建。
因为这理想,太过远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