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前也有苦难的人群,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间,现在也有苦难的人群,他们也同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以前有法律来保护他们的生命不至于被其他天赐者无辜轰死,现在,这种律法的制定者都自身难保,大部分的天赐者早就因为大环境大前途大未来的的绝望,看不到整个人类到底会有什么走向的绝望而失去了对于人类,以及其他人类的敬畏之心。
比如,他们已经完全不在意那些悲惨麻鸡的死活。
反正他们也无法抵抗。
当然,这样子太过于极端,充满善意的天赐者自然是极好的有的,比如,亚历山大,他实在不那么忍心,想要把自己身上的几个银币丢给跟随的不幸者,但是他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跟拢过来,还是难以下手。
几个银币的施舍,救不了任何人。
“可想而知,涅芙蕾这个拥有预知未来能力的人,多少需要某种特殊的东西来解放自己的通感,来达到灵将级别的预知未来的极限。”
艾瑞卡关上了车窗,他们这支三人小队需要去的住宅区其实是远离这些人群的,艾瑞卡也不是那种觉得抛出几枚银币就能够救千千万万人的……理想主义者。
没有人可以与时代作对。
拥有制定律法和制定社会规则的【上层人】一定也知道万千下层人的苦难——他们一定能够看得到,也听得到。
问题在于他们愿不愿意看到,愿不愿意听到,愿不愿意改变。
如果从他们每天的三餐需要花费的几个金币里扣出一个金币来给予【下层人】一份保障都是一件匪夷所思的难事,那么听到看到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尽管毁灭纪元以前也是如此,毁灭纪元后,也更是如此。
那就不要希冀所谓的个人理想主义者来拯救苍生。
历史上从来不缺少上层人,也就从来不缺少下层人,这也是为什么历史永远在轮回,永远在无穷无尽的周期之中无法脱离的根本原因。
因为世界好像从来没有变过,尽管科技在变,但能变的,也就只有所谓的科技了。
这种听起来莫大的社会学科的讽刺其实根本无足轻重,因为很少有人能够改变。
因为制定律法的人基本不可能长生不死。
虽然用的是基本,但是确确实实,是完全没有。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目标,不,我们的目标就是那个被称为西蒙尼·马萨的人带来的金银棺,那么,我们的目标也就明确的多了,我也就能够和你们讲述更多的东西了。”
艾瑞卡将自己的头发别到后面去,露出她绝美的侧脸。
“实际上,我并没有和任何人讲过这件事情,因为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甚至是不可理喻。”
艾瑞卡各看了亚历山大和小苏娜一眼。
她蔚蓝的眼睛实在是太过于美丽。
作为身在毁灭纪元之前的人,她的身上保留着一种作为毁灭纪元之前的人特有的精神气。
这种精神气可比任何毁灭纪元出生的人要精神的多。又沧桑的多。
亚历山大也关上了车窗,他的眼睛盯着艾瑞卡的眼睛,这个极为有主见又深藏不露的队长,可谓是有着一种过于惊人的魅力。
小苏娜不再看向窗外,但是窗外闹哄哄的人群还是会影响她仔细倾听队长的发言,她看着艾瑞卡,慢慢的将车窗关上。
“你门真是,生在了一个很坏的年代,你们也仅仅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但是却只能跟着我在这个糟糕透顶的时代到处都奔波。”
艾瑞卡娓娓道来,她脸上的精神上从未消散,给人的感觉非常奇特,好像她回忆起毁灭纪元之前的事情,就会开心和憧憬的不得了。
“说起来我也才二十五岁的样子,如果不是这一次的谈话,我估计我永远也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年龄,还有,我从来没有提到过的,我的姓氏。”
她的话勾起了两个人的兴趣。
关于毁灭纪元之前的事情,可比现在的事情要,有所期待的多。
因为那是回忆里的事情,回忆总是过去的,失去的时光,是永永远远不会存在的光景。
无论有多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