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靴子踩在血液上的声音响起,lancer和assassin合力打碎了厚重的墙壁,骨先森走到孙一郎面前,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露出了一个……微笑。
?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说我变态,说我罪该万死……”男人牙关打颤仰视着白色灯光下的顾问,“……但是,我只是喜欢尸体而已啊!我的癖好和他人有那么一点不同,他们就能排挤我吗!我只喜欢冰冷已久的尸体,但他们的排挤逼迫我去制造鲜活的尸体!”
“说实话,我倒是可以理解你。恋尸倾向的产生一般是由于自卑衍生的控制欲。虽然也有些强权衍生的控制欲,不过从你的经济情况来看……可以排除。”顾问一边说着一边握住钢针将男人的手掌钉在椅子上,他听着男人的惨叫:“我可以理解你,每个人的行为动机都是可以被理解的……只不过,理解,从不代表着正确。”
“很多人的认知现在已经混乱了,他们在为自己,为他人的错误行为辩驳的时候总会展示出一个合理的动机,然后便认为可以被理解就能够得到原谅,甚至认为所作所为是正确的……”
“可以被理解,从来不代表其正确性。”顾问将另一根钢针插进男人另一只手掌,“事实上,大部分人的行为都能为自己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但那并不代表他能够大声地标榜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正确。排挤你的人如此,你的行为亦是如此,甚至眼下我的行为也是如此……我很清楚自己做的是’错’的,也理解此时此刻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残酷……”
“我能理解你们每个人的思想,理解你们每个行为的动机。所以我才自觉没有资格去审判你,而本应由那些自认为正确的家伙来制裁你。你可能觉得我很疯狂,因为人性观察久了也就容易失去人性。为了防止我的思维过于理智,我就不得不强迫自己在有时候过于感性,那就是……疯狂。”顾问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将小刀抵在男人的大腿上:“在理性时厌恶过于感性用事的自己,疯狂时又忍不住嘲笑过于理性的自己……一个人的错误行为会被其他人的错误行为所伤害,这只是错误程度多少的问题。而像你的种家伙,最有效但最不正确的方法,就是用同等错误的行为回馈你。”
男人没听懂顾问的疯言疯语,他的内心只感受到了无限的恐惧。
孙一郎倒在地上哼哼着,他听到骨先森的到来,嘶吼道:“你们都无法理解我的艺术!你们这群愚昧的、无知的下层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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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所谓的艺术就是把一群哺乳动物的尸体摆满整个房间?那我觉得按你的说法养猪屠宰场应该就是你最爱的艺术殿堂了。”骨先森笑着踩了踩孙一郎的头,“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猫,狗,猪,这些又有什么实质性区别?你为什么只用年轻孩童来实施你的’艺术’?我把一头猪剥了皮吊在房间里也足以媲美你的艺术。”
“人!只有人!”孙一郎虽然想不到反驳的话,但他还是倒在地上哼哼着,就像一只被放血的肥猪。
“为什么?因为人有智慧?但是当你把他们做成艺术品后,他们的智慧又能体现在哪呢?变成尸体后的他们就是一具动物的尸体。”骨先森张开双臂向他展示道,“如果这就是你吃饱了撑的所领悟的所谓的艺术,那你的艺术根本没有价值所在。”
孙一郎怒目圆睁,他的思维也被骨先森的话绕进去进入了一个死循环:“额,呃!”他痛苦地哀嚎着,试图给自己一个解脱。
“assassin,把他嘴堵上,顺便给他止血一下,别让他咬舌自尽了。”骨先森跨过那头肥猪,走到惊恐的女人面前,这个受害者的精神正处于崩溃边缘。骨先森俯下身抱住她拍着她的肩膀:“放心,你现在安全了。”
女人惊恐地点了点头,骨先森在她耳边露出一个邪笑:“想复仇吗?”
听到这句话,女人的表情逐渐平静下来,她轻轻点了点头。
“很好,你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骨先森单膝跪在她面前看着女人美丽的脸庞,“既然你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那么我就帮你将路铺好。”她拿出一张纸片和一把刀,“左边这张纸代表了最让他痛苦的复仇,这一切会最先被城里与孙一郎不合的上层人所知晓,孙一郎最后会被抛入城外的变异兽群中,在绝望中死亡。右边这把刀则象征着最让你解气的复仇,你可以亲手了结他,这也许对你而言是最解气的,但他的绝望并没有前一种高,甚至这反而是他希望的,成为最后的艺术。”
骨先森微微俯身,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那么,我把决定权放在你面前,你想选择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