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发疯的库铂袭击后睡着过去了,怎么叫也叫不醒。疫医拉你的时候还被你一脚踢断了腿。随后好几次你身体被黑色包裹,我想抛下你逃跑被疫医阻止了,那时正被杀人狂围攻,后面你突然发疯变成了无名之兽……还好结束得快,不然我也活不下来。”骨先森留了个心眼提前吟唱了西西乌所库入影术,但疫医库铂和其他杀人狂都没逃过,被无名之兽撕成了碎片。
使徒再次呕吐了起来。
骨先森虚弱地笑道:“所以你是怎么了?可别告诉我就做了个噩梦差点把我们全杀了。”
使徒抹了把脸,艰难地说道:“我知道我体内那个无名之兽是怎么来的了。”
和旧神的对视会被灌入无数的信息,一般人会产生幻觉和生理反噬,承受不住的人会直接死去,使徒承受了下来接收到了自己无数个前世的信息,但作为承受的代价无名之兽的怨念和因果被消耗了大半,对使徒而言也不失为一种好事。
“但是……但是……我还是杀死了很多人……杀死了疫医和库铂……”使徒全身僵硬,死死捏着拳头。
骨先森沉思着,捂着嘴流下了眼泪。虽然听着很邪乎,这确实可以说明为什么使徒作为一个从未经历过生死的学生在每个轮回都拥有超乎常人的作战能力。更关键的是,这说明了自己一直处在一条单独的时间线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还是有意义的。她一直恐惧着如果自己这无数次轮回只是在相似的平行世界里来回跳跃,那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无非只是在感动自己。她不停让自己不去思考这种可能,不断逃避着。另一个轮回者的存在说明自己一直处在同一条时间线上,骨先森流着泪笑了出来,在这个极其悲伤的时刻,她却喜极而泣。
“没事,等一切恢复原样后,他们也会跟着复活的。”骨先森拍了拍使徒的脸:“使徒,等这次恢复原样了,再告诉我们一次,好吗?”她想了想,找了个理由:“嗯……到时候等库铂疫医都在的时候再告诉他们一次。现在先扶我起来。”
“好。”使徒休息了一会站起身,颤颤巍巍地去扶骨先森。
一声枪响,使徒的侧腰像被打了一拳一样,他缩起身子倒在了地上。
“有点可惜,他抖来抖去的瞄不准头。”西装使徒举着手枪走了过来,把枪口对准了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骨先森:“这下可真是达到了最好的结果,顾问和使徒一并死了,我们可以直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