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算一种驯服呢。
男人走到先生面前,先生这才聚焦双眼,收回涣散的眼神,看向他。
“来了。”
“先生。”
“说事儿。”
“探视。”
“行。”
“什么时间。”
“现在。”
“谢谢。”
“免了。”
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但是先生突然想起司郁在看燕裔。
万一司郁没看够咋办。
猛的回神把燕裔叫回来尬聊。
“诶等等……”先生突然出声。
先生的脸先是扭曲了一下,然后笑也笑不出来,僵硬的很。
“怎么了,先生?”
隔了三秒钟时间——
“最近…过得好吗?”
问出这句话的先生有一种淡淡的死感。
男人微微一愣,虽不解还是回答道:“一如既往。”
好也不好,坏也没坏到哪去。
先生是不怎么会理解他这话的意思,但司郁不一样。
司郁大概知道他的心态。
“呵,”司郁倚在玻璃后面,轻声一笑,声音低哑却透着几分调侃,“一如既往,冷得像块冰。”
窗帘的缝隙中,她瞧见燕裔站在那儿,背脊挺直如松,目光深沉如渊。
这样的男人,当真令人又爱又恨。
可偏偏,她司郁就是那不怕冷的,敢从冰雪之巅撕下一片雪莲的人。
“先生,我还有事。”燕裔低声开口,语调冷淡却隐约透着一丝不耐。
嚯,对先生不耐了。
先生却仿佛没听见,面上露出几分犹豫,像是在斟酌措辞。
先生真心想让司郁多看他两眼。
司郁在玻璃后看得清楚,先生眉头微微皱起,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试探着问:“你……你家司郁最近有什么消息?”
燕裔的目光微微一凝,那原本毫无波澜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