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奥会开始后,程澈每日忙于训练,或许是备赛的压力让他有些不安,他变得更加粘人,每天训练结束后,都会让温颂来奥运村陪他一起吃晚饭。
温颂入住的酒店位于定山溪,与奥运村所在的市中心相距二十多公里,即便开车也需要三十分钟。
而且因为时差的关系,她晚上都得熬夜写论文和计算报告,又或是与导师和ESA研发部门开会,每天日本时间下午七点,恰好是她“早起”最困的时候。
她也曾想和程澈说,她真的很累,白天只想在酒店睡觉,一步都不想离开。然而每次看见程澈期待中带着些许不舍眷恋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一次次宽慰自己,算了,再忍忍,等冬奥会结束她的项目完成,就可以想睡多久睡多久。
2月7号,李筠佳也来到了札幌观看花样滑冰比赛,抵达酒店房间后没多久,温颂也回来了。一踏进房间连外套都没脱,整个人就倒在榻榻米上,连挪动的力气都没有。
“老婆,你怎么了我的老婆!”李筠佳赶紧走上前,帮她脱下外套挂好,又见她瘦了许多,虽然化了妆但也还是难掩憔悴。
“老公,我快死了。”
温颂瘫在榻榻米上,抱着李筠佳的腿哭诉道:“我导师不是负责ESA和日本航天局合作的金星探测器天体物理相关的设计吗,所以我需要协助他进行轨道计算。结果我好不容易算完了,该死的日本航天局说什么我们的方案成本太高,没有考虑到经济意义。
神经吧,开发行星探测器还要考虑经济效益,那开发什么探测器啊,直接去开采近地小行星好了。ESA也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问我导师可不可以修改一下方案,然后他就草拟了新的运行轨道,我就要重新计算,我快死了老公我不活了!!!”
李筠佳拍着她的背轻声哄道:“日本人就是这样的,屁事贼多,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