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蝶静不可思议看着他,眼里竟是委屈:
“侯爷,伟哥儿打小就爱粘着您,从小到大都是您在教他,他做什么您都觉得是孩子聪明伶俐,与您小时候极像,每次他要做什么您都一力支持……”
“就算是他成人后骑马将人踩踏致残,您都不肯多说两句,只叫拿银子了事便好!……这种事数不胜数,难道都是妾身纵容的么……侯爷,您亲自教导出的孩子怎能怨我……”
刘蝶静眼里净是泪水,心中冤得厉害,事到如今,竟想把错处都推引自个身上,要她如何能认!
谢晨眉头聚成个川字,冷声道:“行了,我不过说你两句,你便没完没了了,当务之急是府里如今捉襟见肘,需得想办法渡过难关!”
刘蝶静虽然心冷,都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侯爷有何办法?”
谢侯爷沉声:“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今天这么大的阵仗,二房和三房都没有过来瞧上一眼,只怕是想与咱们家撇清关系!”
刘蝶静“呸”了一声,哂笑道:
“他们怕是打错了算盘,当初怎么能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如今照样可以!我这会就过去找谢靖,谢庭当初被逐出侯府,出了族谱,他谢靖可还是长宁侯府的人,现在这个烂摊子,他可不能不管!”
言罢,她叫彩霞过来帮忙理了理头发,重新换了身行头,便让人去叫了谢茵茵一起去了西府!
其实,东西府中间有个月亮门相通,且打开门直接过去要更近些!
只是,刘氏今日偏要大张旗鼓从西府的侧门进去,大房已经丢尽了脸面,若二叔还顾及一些,她们必不会空手而归!
且她还另有算计,若二房选择事不关己的态度,她便也将二房的脸面撕破,大房不好过,二房也别想安心过日子!
邵氏听门房报说侯府主母过来,心道,老爷果然猜的没错,大房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龌龊卑劣!
老三他们已经被除族,昨晚上探了苏家小姐的口信,回来同老爷一说,兄弟二人便猜测:
苏小姐定要大闹一场,老三既不算谢家人,便不用趟这趟洪水,两个人一合计,决定三房的人速速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