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羽凡!我不能离我爹而去!”上官云珂一时更加泪眼模糊。
她哽咽几声,哀求道:“羽凡,我不能走!我若走了,又有谁来为我爹收尸?”
安子荣听到这句话突然冷笑一声,“我师父和各位掌尊能饶过你已是格外开恩,你却还想着替上管隐收尸?你难道不知以你爹之罪,当受千刀万剐碎割凌迟之刑?就是死后也要挫骨扬灰,任人践踏,又何须你来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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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他这几句话说的上官云珂越加悲恸难耐,竟一时气窒不能说话。
上管隐望着上官云珂,目光中关怀备至,他知道她在此有害无益,遂面露微笑,一脸平和的安慰她道:“云珂,爹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你不必为爹惋惜,更不必伤心。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再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只要你好好的,坚强的活下去,我便死也瞑目了。”
说罢他又恳求安羽凡道:“安公子,多待无益,请你速带云珂离去吧!”
安羽凡暗自哀叹一声,尽管他知道这一切对上官云珂都十分不公平,尽管他知道她会恨他,但他别无选择。
相比让她眼睁睁看着上官隐被当众千刀万剐,带她离去也许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他无可奈何的望一眼上官隐,而后不再犹豫,伸出双手蓦地将上官云珂抱起。
“羽凡!我不能丢下我爹!”上官云珂早已痛彻心扉,再次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然而安羽凡并不理会,他不敢看她的脸庞,他害怕自己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会一时心软,从而做出错误选择。
上官云珂见他一脸决绝,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她内心倍感绝望,同时也倍感无助,这种绝望和无助甚至比她带着他去往巫族求那不死之药时还要让她更感无力。
“爹——”
就要在安羽凡迈动脚步时,她呜咽着朝上管隐大喊一声,这声音虽不强烈,却足已撕心裂肺。
上官隐深情的望着她,脸上再次露出一丝微笑,“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恐惧,只除了那若隐若现的一丝丝遗憾。
一颗泪珠再次从上官云珂眼中留下,就在安羽凡抱着她即将转过身的间隙,在这泪珠落下的一刹那,她再次看清了上官隐的脸庞,并蓦然看透了他的目光。
“不!他不是我爹!”她突然一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