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一阵清风划过,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下一刻,白鹤淮的视野突兀的发生了变化。
或者说,她的视线被挡住了。
她家师伯来了,就是自家师伯为什么要护犊子似把她藏在身后?
她还没有听李先生喊她师父呢!
不等齐天尘将自家孩子往身后又藏了藏,然后准备友好的询问一下为什么学堂李先生坐在地上的时候,就感受到自己的国师袍被鹤淮揪了下。
随之一同而来,是小姑娘格外兴奋的声音,“师伯,看我收的徒弟是不是很好?”
“这些,都是我的乖徒弟!”
齐天尘看着自家小师侄指尖一一划过的几人,觉得自己的大脑有点宕机,他现在需要传讯找一下师父,他可能生大病了!
要不,让师父赶紧从道门再找一人来接替他的国师之位吧?
在齐天尘茫然又无措的时候,那还坐在地上的李长生像是终于恢复了力气,一边拍着衣袖上的尘土,一边缓缓站立起来。
然后冲着他扬起一抹格外灿烂的微笑,又吐出四个没甚么感情的字符,“师伯祖好!”
他这一喊,站在他身边的五人组也齐齐冲着他抱拳,同样的喊出了四个一样的字符,“师伯祖好!”
不,师伯祖并不好!
齐天尘手中的拂尘突然的落了地,顾不得捡的他,直接扯着慕青阳去了角落,势必要好好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一刻钟后,寻了一处空地大口喘息的齐天尘先折了好几只纸鹤放飞出去,然后乐呵呵的站到了正围着白鹤淮不知道说什么的人群里。
又得了一遍师伯祖的他,此刻笑的格外慈祥。
“哎,你们都是乖孩子。”
所以,其实明明是一脉相传啊……
送走了走路飘飘呼的师伯,摆摆手示意告别。再扭头后,小姑娘清丽的眼眸漂亮的不行,最终将视线停到了白发男子身上。
“长生啊,你怎么不喊为师师父呀?”
小姑娘身形站的笔直,一本正经的将双手背在身后,微扬着下巴,脸颊微肃,佯装出一副淡定至极的样子。
只是却让看着的苏昌河、苏昌离和慕青阳下意识的咬牙忍笑,这副模样实在是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