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孙都督的意外出现,只是单纯破坏了自己的好事。
那么看见来赟,对邹平来说,可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要不是因为他多管闲事,祖父会被皇帝骂,自己会被禁足吗?
原本,邹平还想着,一会儿去西明门那边晃晃,等报了仇,再去牡丹楼潇洒。
“你自己送死,怪不得我了!”
一挥手,邹平招呼众人:“给我一起上,往死里打,出事了我兜着!”
往日指哪打哪的狗腿子们,此刻却脚底生根了一样,一动不动。
头马支支吾吾:“小伯爷,不是咱们不听你的,这当街聚众斗殴,是要蹲号子的啊……”
那小子再讨厌,也是吃皇粮的,又是孙都督的手下。
谁不知道孙都督护犊子啊?
犯在他手里,还能有好?
眼看指使不动这伙人,邹平一咬牙,打算自己上。
“呼嗤!咴——咴!”
刚冲上去,碰巧孙都督身下的那匹黑马觉得鼻子发痒,它一时没忍住,就用力喷了一下。
事后,黑马大概有点不好意思,还撒娇似的朝主人叫了一声。
邹平不光被喷了一脸鼻涕,关键是他还被吓到了!
小时候,他十分淘气,不止一次想偷偷骑马。
忠勤伯为了吓唬他,就讲了好些军马发狂,踩死士兵的事情,听得邹平连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哪怕成年之后,邹平都很少骑马。
没看他都是天天在大街上腿儿着转悠嘛,也有这个原因。
这一吓,邹平只觉得自己要被发狂的马给一脚踏死了!
他转头就跑:“啊啊啊!”
一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在这一瞬间,双脚也跟踩上风火轮一样,跑出残影。
见状,狗腿子们也跟着“哄”一声跑了,还特地往四面八方跑,便于脱身。
孙都督伸手抚了抚爱马的额头,无语至极。
“这是你府上女眷?”
他对来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