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识个屁!”何思齐反驳。
“旧识。”
这次说话,何思齐明显愣了愣。
“青山?”
两人一人给了他一巴掌。
“你安分良民,我也不是青山,你看我长得像你的脚踏车,也不要像青山。”
这时候,另一个人开口了。
“二少爷,我说过要让你看一出有趣的戏的,看我在这堆烂事中怎么死去的,不记得了吗?”
“我演砸了,演砸了!”
何思齐眼眶红了。他看着那人。“是为了,最初的理想而死的?”
“总之是演砸了。”
“门栓?”何思齐不敢相信。
那人缓缓拽下口巾。
何思齐忍不住哭了。“你知道,十七年,我有多长时间是跟你这些,所谓的同志,一同进退的吗?”
“不多吧。就是跟你在一起的十几天。你他妈怎么还没死啊!”
“你怎么没死,怎么没死。”何思齐冲上去捶打门栓,像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门栓被打急了。“哎,英雄只可以死一次,懦夫可以死很多次。”
“别他妈给我装英雄。”
“老子是说老子是懦夫!”
门栓将何思齐推倒在地。
“老子是说老子是懦夫……”
门栓详细的讲了自己是怎么对抗,又是怎么假死逃生的。
“就这样,没做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门栓,门栓还活着。多年前的鸿蒙,迷过路,不知道会怎么死……”
“可现在我知道了,死的时候他肯定还是个鸿蒙。”
门栓坐着,何思齐站着听完。
“所以你就到了上海?”
“没死的都得来上海。上海市开始跟结束的地方。我给你介绍个人。”门栓说着。
“哎~岳胜。”
另一人脱下口巾。
何思齐惊讶,怎么会?这人居然是自己家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