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苦终穷,我都不知道你图个什么?”
卢之苇走在前面,不由得埋怨。
“我要是最近,可能就会知道自己能图什么?”何思齐穿好外套。
小主,
“我也是。”卢之苇道。
“哎?再抽两口。”卢之苇将手里的雪茄递过去。
何思齐看看自己的父亲,他刚要伸手去接。
只见卢之苇瞬间变脸。
“不要脸!哼!”
“老子打拼出一个商会,老子为了活着无所不为,老子累的像个儿子,我儿子呢?他却像个老子。”
“啊?这十几年,我还以为你混得~有了通天的本事了呢。结果呢?为人所用,连个屁都不是。”
“唉,老朽无能,迂腐不堪。手里竟握着一个五十万的叫花子。”
何思齐听到这里,转过头。“爸~”
“我叫你爸!哼。”
“你以为老子不会打听你啊,你回来一张嘴老子就打听,打听渣打银行费点劲,查叶尔孤白这种洋瘪三,我手到擒来轻而易举。”
“你以为,上海是什么人的?”
卢之苇看着何思齐的眼睛。
“是商人的,是冒险家的,是黑帮的是日本人的是法兰西的是英格兰的是美利坚的!”
“是那些能吃的进吐的出的!就是不是你和叶尔孤白这种说有种又没种的。”
“有这么一句话,就是给你们这种人准备的,两个跟大人学玩闹的小瘪三。”
卢之苇越说越激动。
“你说叶尔孤白是小瘪三?”何思齐问。
“我叫你小瘪三!”
“不不不,你刚才也叫他了。那就是说你能……”
“能能能!能什么能!”卢之苇呵斥。
“哼,我贪生怕死,我老胳膊老腿儿,我不能卖狠卖打,我不能白进红出,可我能玩死他。”卢之苇不屑道。
“现在几点啦?”
何思齐赶紧回答。
“五点,下午。”
“九点钟,我让他跪下,十点钟,我让他磕头,可他找不着地儿,老子我睡了~”
“他跟老卞家的傻闺女骗了五万块钱的零花钱,我,我跟老卞我俩就像看小孩儿玩闹,等不玩儿,他这种人,就是上海一季一换的落叶~”
“老子我才是大树,才是根。”
卢之苇说着狂到没边的话,可他的眼神,他的样子,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违和。
仿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