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站不起来了。

熟悉的语气响起。

娄厌抬头看见了，满脸冷漠的陆淮川站在前面。

只可惜，他眼眶里的湿润，早就出卖了他的冷漠。

“我孤家寡人一个，没死就算过得不错了。”

如果是从前，陆淮川高低要怼上个几句。

可是现在，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娄厌现在这样的情况，显然是放弃自己了。

明明有权有势，身家数不胜数，钱早就赚够了。

明明可以装上更好的假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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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娄厌并没有。

宁愿坐在轮椅上，都没有装假肢。

他在放弃自己。

海湾别墅内，娄厌的书房。

“你们怎么过来了？是她，出了什么事吗？”

娄厌没有直接说陆臻希的名字。

陆淮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想打爆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犹犹豫豫的样子，根本不是从前娄厌会出现的样子。

“她？你在说谁？”

娄厌认识陆淮川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话里的调侃。

不过，是陆臻希的事情上面，娄厌从来是不能等待。

“废话什么，到底怎么了？”

陆淮川也不想绕弯子了，他这次过来的目的，就是质问娄厌。

当年为什么说那些话。

“我今晚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当年在废弃工厂到底为什么要说从来没有爱过姜宜，这种话？”

从来没有爱过姜宜。

娄厌的脑子猛地一紧，双瞳颤抖起来。

声音的音量上升。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话！”

“我怎么知道？娄厌，当年我跟希希就在门口，你跟娄琨的对话，我们听得一清二楚，你说的那些话，她全部都听见了！”

娄厌感觉眼前一片空白，耳边嗡嗡的响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难道你做的那些事情，说的那些事情都是假的吗？你知道吗？因为你那些话，希希受到打击，昏睡了许久，醒过来后，连卧室都不出，连笑都不会了！”

“是因为你的那些话！她才会选择忘记过去的事情！”

“娄厌，她选择忘记你，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