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们这几万人究竟是怎么做到能几天修出这座城市……据点的呢?”
点着油灯的小木屋里,浑身洛丹伦制式幻容铠甲的坦瑞德仰天喝下一杯开水道:“大哥,我由衷的建议。”
“想想那个单挑之际,把你拉入地下的圣骑士,我能体会到你当时的无奈。”
“每每想起那位什么十八般武艺的圣骑士,我心头就一个痛啊!”
“再想想在另一个世界里,轻轻挥手冰封大章鱼的中年女法师,我觉得不是不可能。”
给坦瑞德灌满其手中杯子,瓦里安道:“不是不行,但我觉得眼下这个时代的人。”
“真的会动用珍贵的‘资源’,学着你曾听到的,圣骑士用土元素魔法建房子吗?”
“如果你之前偷偷听来的故事没说错的话,和这个世界类似的故事。”
“几千逃难的幸存者是怎么能做到……这么艰难的事呢?人员可不全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片贫瘠之地是如此危险,野蛮的半人马和野猪人等土着,无处不在的鱼人,以及食人魔。”
抿一口到底开水,瓦里安道:“幸亏今天没有遇到强盗……换个话题,该死的兽人。”
“我就知道之前听到他们夺下一个希尔斯布莱德附近的一个码头不是好事,他们原来是想逃往卡利姆多。”
“我们今天跟着阿尔萨斯和吉安娜为西渡军队开路,他们竟敢屠戮我们的同胞,真是不长记性!”
“如果不是我们俩抢先一步,带队进发,那还真让那群畜生得逞了!”
砰,瓦里安突然拿着杯子砸向……收力放到两人辛苦制成的小木桌,见到朝人类挥动战斧的绿皮兽人,他很愤怒。
“真是不论我们去哪个世界,这群部落……兽人的鼎鼎大名,我们都听得见。”
给瓦里安倒上一杯热水,坦瑞德道:“大哥,你咋不想想阿尔萨斯·米奈希尔。”
“我本以为人见人打的死亡骑士已经够惨了,没想到圣骑士也有被亡灵撵着跑的一天。”
“倘若不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还真不明白,父亲怎么会放任吉安娜·普罗德摩尔远渡重洋。”
举起杯子和老哥干了一杯,坦瑞德道:“对了,大哥。”
“经过今天的多次验证,好像就我们俩意外流落至此。”
轻轻放下杯子,瓦里安道:“没错,老弟。”
“我们俩好像取代了法瑞克和玛维恩的身份,只是其他人好像只以为我们俩得了癔症!”
“真是岂有此理……不过,有了这个理由,这身盔甲,伪装身份,不是不可以。”
擦擦法瑞克的“宝剑”,瓦里安道:“问题就这样来了,没有时间之龙的帮助,我们俩要怎么回家。”
“今天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随军法师,就连库尔提拉斯的王女都做不到另一个她那般神奇的法术。”
“也行,这一次我们俩……很难回家了。”
举起洛丹伦制式长剑看看,坦瑞德道:“大哥,不用如此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真是令人唏嘘,无论哪个世界,洛丹伦和奎尔萨拉斯好像躲不过灭亡的命运,老……吉恩叔叔说的没错。”
“不对,这个世界的奎尔萨拉斯好像还存在,至少那些奎尔多雷游侠是这么认为的。”
起身收剑并把剑鞘挂在墙上,瓦里安道:“不聊了,差不多该睡觉了。”
咣,拍拍铠甲,坦瑞德道:“那么,问题又来了一个。”
“我们两个连铠甲都脱不掉,只有武器能拿下来,盾牌甚至是实质意义上的形同虚设。”
敲敲脚边的有形无声的洛丹伦制式盾牌,坦瑞德抬头看向瓦里安,目光带着询问之意。
没有搭理坦瑞德,瓦里安径直吹灭灯光,随便找了一个……一张随意编织的合身小木床趴下休息。
他什么大风大浪的环境没见过,有个安稳的地方睡觉也算不错了,对于旁边这位不太适应……过于适应大海,很少到达地面的老弟,他没多少话想说。
仅仅闭眼一小会儿,瓦里安便在和黑暗融为一体蓝眸的注视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只缺老婆孩子热炕头。
见到瓦里安就这么熟睡了,坦瑞德凭借触感随便找了个角落地方靠着睡,转瞬之间进入梦境,估摸着时间进行梦中游荡训练。
与此同时,小木屋周围的是……新斯托姆加德?!
不是激流堡,应该是洛丹伦西渡营地,未来的洛丹伦在贫瘠之地的城市之一,不晓得会不会被毁灭,但在另一个未来世界是会被毁灭的。
一男一女坐在……卧在……有男人处于思考人生的状态中。
今天两位副官的表现,他觉得太反常了,不是智力降不降的问题,而是除了外表之外,简直换了一个人。
他们俩能在别人面前摘下头盔,但男人总觉得他的两位副官骑士做不到,或者说他们俩的手,真正的手完全没成功摘下头盔。
源自阿莱克丝塔萨的祝福,给予了他较为强大的力量,能用圣光之力与希尔瓦娜斯或乌瑟尔或穆拉丁简单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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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力量之外,他冥冥之中有种感觉,他的双眼变得比以前更为犀利,也许可以着手学一手箭术……法瑞克和玛维恩的行为令他感到陌生,头盔是摘不下来的。
“阿尔萨斯,你在想什么呢?”
摇摇头,男人道:“我没有多想什么,吉安娜。”
“我只是在想,既然我们来到了卡利姆多大陆,那么那个乌鸦先知为什么不重新在这里找个机会与我们见上一面?”
抱住男人结实的臂膀,女人道:“我也不怎么清楚,阿尔萨斯。”
“也许只有等我们三族在海加尔山附近会面,他才会重新现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