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并不知晓,她心里的那个“老天爷”,其实一直是宗泽宇扮演的,与其说是老天爷,不如说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守护灵。
一行人在彩票站散去。
宗泽宇把童乐送回了家,随后驾车回了宗家大宅。
宗泽宇进屋便开始兴奋,文翠枝急急忙忙凑上前,期盼着好消息,“你的骗局成功了?童乐松口了?能领证了?妈能抱孙子了?三年生俩的愿望要实现了?”
宗泽宇的笑容挂在嘴角,实在是难忍笑意。
宗泽宇松了松领带,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我哥和刀雯的事,也快了,或许我和我哥,能一起举办婚礼。等宗氏集团的年会结束以后,就筹备婚礼。”
文翠枝跟着高兴,两个儿子的婚姻大事,是她心里最大的忧虑,等儿子们的婚事落定了,她也要约上好姐妹,出去玩耍放松一番。
可未料,此时的家门口,吴悠悠出现在大门外,刚好听到了那些交谈,特别是有关宗晋和刀雯的。
吴悠悠进了家门,换鞋,扔掉包包,直接冲上楼,叮叮当当在卧室里收拾行李,一副要离家出走的架势。
文翠枝的情绪如似过山车,紧张追上楼,阻拦着吴悠悠。
吴悠悠一把甩开文翠枝的手臂,眼眶泛红,“这个家还有我存在的必要吗?你们口口声声说心疼我,结果呢?一个个地,在那里商量什么婚姻大事!你们都各自幸福去吧,管我做什么?我就不属于这里!从我姐离世的那天开始,我就是多余的!我走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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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悠悠从柜子里拽出了行李箱,这两日体力恢复,加之通过打拳发泄情绪,她倒是变得更有力量了。
文翠枝是真拿吴悠悠没办法,哄着不行,命令不行,她当然心疼吴悠悠的遭遇,可心疼吴悠悠,和支持宗晋结婚并不应该冲突。
文翠枝替宗晋鸣不平,“那不然呢?所有人都要陪着你一起痛苦吗?你不高兴,我们也要跟着不高兴?甚至,你还要干涉宗晋的恋爱自由?一直拿你的姐姐去威胁他?悠悠,我们都心疼你姐,也怀念你姐,可她都走了多少年了?从雨桐离世,到今天,这么多年,宗晋谈过恋爱吗?他连女人都不接触!他现在连追女人都不会了!你知道他在电话里跟我说什么,他说他牵刀雯的手,都在发抖!他以为他是紧张的,可我了解我自己的儿子,他除了紧张,还有埋在心底下意识的抵触和愧疚!他的愧疚之心一直没能从心里抹除!他会觉得愧对雨桐!愧对你!”
难以压制的情绪,让文翠枝忽然犯起了老毛病,她右手捂着胸口,觉得呼吸困难。
这时,宗泽宇上了楼,命令家佣带着文翠枝回房间吃药。
宗泽宇看着卧房里的一地狼藉,并不客气,“这些年你是怎么对宗晋无理任性的,我都看在眼里。家里人对你纵容,的确是看在吴雨桐的面子上,这点你应该也清楚。我只跟你明确三点,第一,我们把你当家人,你出了事,我们会帮你解决,帮你渡过难关,这是一家人该做的,但也麻烦你吸取教训,一个人深夜外出,提高警惕,保护好自己。第二,宗晋对你绝无男女之情,这点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心里清楚。第三,别再消费离世之人的情分,大家的忍耐都有极限。”
宗泽宇侧过身,让开了卧房门口的空间,“如果你还要走,我叫司机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