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绸在鬼子司令部徘徊了不少时间,终于等到了里面的人出来。“方文兄,在这,我在这呢!”
何绸找的是之前有过几次喝酒交情的陈方文,这兄弟是第三任的伪军队长了,自从前面两任都被游击队击杀之后,这小子上来就是有事能躲就躲,躲不了也是不往上赶着。
当然,这样的行为在鬼子看来就是毫无职业操守的,对他也是没有好脸色。陈方文这人的脸皮是真的厚,只要不是要他的命,随鬼子怎么骂。
“怎么了,要找兄弟吃酒啊,这几天忙着呢,任务重,天天要去巡逻。”他对这何绸这样的人可没有对鬼子点头哈腰的劲,说句话都要拿乔一下。
“哥,我的哥唉,我这是给你送一场泼天富贵来了!!”何绸拉着陈方文的胳膊就往饭店里带,“您跟我来,这事还真得您出马不可。”
陈方文夹了几颗花生米,啜了一杯酒,“说吧,啥事啊?”
何绸看了看边上,没有什么人,接着神神秘秘地凑到陈方文耳朵边。
“说话就说话,凑过来干什么,两个大男人做这种姿态,恶心!”
“唉,是是是,就是我这个事不能让别人听到……”何绸没再贴近陈方文的耳朵,就是往他边上靠了靠,低声把事情说了一遍。
“老刘这个人,我们一个巷子里也有好几年了,还从来没听说他有什么老家亲戚啊,这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个人,说的还是北淀上的口音,您说这可不可疑?更何况,他之前那婆娘,您也知道吧,人跌进粪坑里死了,嘿!真是天下奇闻啊,还有这样的死法?!”
陈方文手拿着筷子,夹着一筷子的猪耳朵,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但是何绸说的这个话倒是让他想开去了。
“你小子不会是公报私仇吧!”陈方文也是这一带有名的泼皮,对他们这些人的恩怨情仇也是一清二楚。
就比如说他们这个茅厕,别人都是马桶,每天有倒夜香的来收拾,他们家为了省几个钱就用了茅坑,那总有味啊,平常还好,一到夏天,巷子里就没有人不抱怨的,何绸他家布庄就在斜对面,受的影响最大,没说多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