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言重了,并非如此,只是在下学的是毒而不是医,虽说医毒有别,但在下实属不擅长,也不敢在医仙面前自惭形秽。”
“我虽与婉儿订了亲,但同样也十分担心长公主的伤,自是见不得婉儿为长公主伤心寝食难安,所以今日应邀前来,虽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在下愿一试。”
听到范闲的回答,李云睿没有过于高兴,反应平平淡淡,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范闲,任由他在那行着礼也没有让他起来,视线落到从进来就淡然自若品着茶的她身上。
“医仙,你觉得呢?”
她不急不缓的放下茶盏,淡定从容,好像没有听出李云睿的杀意。
“长公主抬爱,民女受之有愧,更是不敢与费老的弟子相提并论,至于范公子所言,实属高估了民女,范公子珠玉在前,民女登不了大雅之堂。”
“更何况,这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长公主都未曾露面,我怎么敢轻易下定论?”
两个女人的剑拔弩张,范闲瑟瑟发抖,不敢冒头,冒头就会被秒,女人之间的战斗他一个男人还是不要开口插手为妙。
李云睿目光森然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盯着她,即使隔着一层纱幔,都能感受到她的风轻云淡,以及不知道是不是李云睿的错觉,总感觉她的眼神带着讥笑。
李云睿摸了摸凹凸丑陋的脸,眼眸染上一丝薄怒。“当真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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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漫不经心的理了理宽大的衣袖,“那就爱莫能助,或许范公子...”
“不,在下不能,正如医仙所言,望闻问切才能对症下药!”这回范闲学聪明了,直接截断她说的话,范闲可不想被她坑,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但要是能够抓准时机他这个凡人也能逃过一死。
李云睿冷眼扫了一眼范闲,眼底浮现出一股厌恶。
“听闻医仙有一绝技,不必与病人接触隔着纱幔悬丝诊脉就能得知病人的一切病情,难不成医仙在欺骗世人,在欺骗本宫?”
“长公主伤的是脸,若是长公主强烈要求,未必不可一试,我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要求。”
听着她小声的嘀咕,李云睿嘴角抽搐着,顿感不妙。“你这话何意?”
她灿然一笑,好心的解释道:“自然是金丝穿破长公主的脸诊脉啊,不然呢?”
“放肆!”李云睿狠狠的拍了拍桌,那尖锐的嗓音如恶鬼似的,让范闲浑身一抖,头更低了,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发疯找死能不能不要把他牵连进去?他可是很想活着的好不好?
这两个女人疯起来,谁更疯别人不知道,但范闲肯定知道没有人能够比她还要疯,李云睿的恶毒和狠辣范闲有所领教,但她虽然浅浅接触过,可她的心思深沉,手段狠辣绝不是李云睿可以比的,别问范闲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问就是直觉,她可是比李云睿疯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