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很聪明并没有动手,反而是靠着嘴皮子试图打动,目光求助的看向李承泽。“殿下,请相信我,我可是为了殿下的姻缘说尽了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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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和范闲重合,眼里闪过一丝恶意,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告状道。“他要把我送给太子做妾。”
本来还开心范闲说的那些话,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至少他听着开心,但听到她说的,李承泽面色立马阴沉,眼里没有什么温度,还藏着股淡不可见的火苗,紧紧握着酒葫芦,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死死的与她十指相扣,抿起唇,下颌线条紧紧绷着,腮帮子似有微动,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即将卷起狂风暴雨,“那杀了吧。”
本来想着看在范闲求饶他在顺势接上她给的台阶,顺水推舟让范闲承他这个人情,因为他知道她是不会在这要范闲的命,可范闲确实是在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范闲想的没错,他确实对那个位置很动心,但前提是美人和江山面前,他选的是自己的小命,命攥在她手里,坐上那个位置也活不长,而且他不觉得范闲的能力和手段能够超越她!
盟友当然是要选择强大的,凭什么会觉得他会抛下她选择范闲呢?
同样杀心暴涨的还有半夏,手里的剑已经饥渴难耐了,好大的脸,妾?送给那个蠢货太子做妾,范闲想必是入过赘倒插门给人当狗过,所以才见不得小姐好。
她眯起的桃花眼,轻颤着纤长浓黑的眼睫,遮住了眼底浮起的情绪,眼角微微挑起,红唇勾起,娇柔拉长的嗓音带着恭敬道。“谨遵殿下指令~”
论杀人诛心,言语的魅力她最擅长了,人心的玩弄他范闲如何与她斗,她并非看不起范闲,只是当他说出妾的时候,她就知道,男主的大男子主义点亮了。
或许是范闲根据情况想到最稳妥的办法,但对于她而言就是侮辱。
范闲头皮发麻,脱口而出道。“等等!我并没有说过这话,我只说过让医仙成为二殿下的妾!
范闲更是想不到看似与他亲近拉拢想要得到内库大权的李承泽,实际上也是想要他的命,因为李承泽是和李云睿一条船上的,李云睿对范闲恨之入骨,怎么可能会让掌控在手里的内库大权交到范闲手上呢。
所以说,范闲根本就没有想清楚其中的利害。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桃花眸中闪过杀机,尾音转冷。
“殿下若是心动,我先杀了他们,最后再来解决殿下。”
“殿下意下如何?”她侧过脸,微风吹起惟帽露出了她眼底条尔绽放出危险的光芒,目光所透露出的,是绝对的淡漠与杀意。
刚才还在调情情意绵绵下一秒就要拔剑充满杀意,只要他敢点头,李承泽绝不怀疑他会死在他们面前。
“三元莫要听疯子胡说八道,我可舍不得。”
李承泽牵起她的双手握在手心,黑眸内潋潋流动着星光,隐藏的爱意淌淌流转于眼底,无数的情丝要把她裹缠困在身边,嘴角噙着笑,慢慢地,俯身一点点向前,声音低沉深情又真诚缓缓道来:“自是要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凤冠霞帔,风风光光的迎娶三元进门。”
李承泽松开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指腹描绘着她脸上的面具,向她之前那样调戏过自己捏着她的耳垂,温润的笑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杀了他,别留活口。”说罢还亲了亲她的耳垂,眼底一闪而过的羞涩,表面上镇定自若,但心里欣喜若狂,尾巴都翘上天了。
刺客被恶心的抖了抖身体,搓了搓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好恶心。
范闲:...原来古人也这么肉麻啊,他可是王爷唉?
范闲真的恨不得上前摇醒李承泽的大脑,恋爱脑要不得,真想把李承泽大脑的水给晃出来,她是什么身份难道不知道吗?
是孤女,一介孤女,没有背景,更没有家世底蕴,李承泽是疯了吗才会娶一个对大业没有任何帮助的平民之女?
她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指尖轻轻触碰被他亲过的耳垂,不得了,猫猫会调戏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