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犬齿还真是锋利。”声音平淡没有一丝起伏,她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眸中凝聚着冰霜,冷漠的目光仿佛要将他推向无尽的黑暗,和刚才娇媚惑人的完全不是一个人。
他如寒蝉般,哑然失声,眼睛向下瞥,看到她出血的食指,心间猛的一颤,怯怯的张开了嘴,伸出舌头讨好她,舔舐着被他咬出血的食指。
她抽回手,垂眸看着食指上的一圈牙印,冒出的鲜血也被他舔舐的干净,她勾唇轻笑,冰冰冷冷的。“时候不早了,殿下早点歇息。”
“你...要走?”
看着她毫不犹豫甚至连背影都是那么决绝,望向她的眼神变得哀怨而缠绵,开口的嗓音透露着无边的悲凉和祈求。
“就不能留下...陪陪我吗?”
回应他的是无声的沉默,以及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房间回归平静。
他望着床顶,神色恍惚,脸上浮现自嘲心里仿佛有种说不出的酸涩,眼底却漫上了一层悲凉,仿佛世间最苦的苦胆在肚子里翻腾,本以为他可以独自一人承受的起,可最终他还是一个人。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可唇角勾起了一丝很淡的轻笑,在嘲讽他的自以为是,泪水滑过眼角,无声无息地,浸湿枕巾,浑身上下已没有一丝活气,好似被抽取了灵魂。
“唉。”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会听到她的叹息?那个无情的女人不是走的决绝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他。
“殿下在哭吗?”本已离开的她出现在床边,帮他解开了披帛解开双手,声音还带着一丝无奈和调侃的意味。
“你...我没哭!”他空洞黯淡无光的眼睛在这一刻重新注入光辉。“不是离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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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说着她作势起身离开,却被他恢复自由的双手猛的攥住她的手腕,猛地直起身拽着她的手腕用力,使她跌入自己怀里紧紧抱住,仿佛要把她融进身体里。
“不许走,我不许你走!”
收紧手臂,像是生怕她如云雾般散去,脸埋入她的脖颈,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散发的香味,他不安的情绪此刻得以抚平,呼吸时带出的热气在她颈间围绕,死去沉沉不再跳动的心脏生机勃勃,似要从胸膛跳出。
被他抱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但她并未挣扎,而是抬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脑袋,亲昵的帮他将散落的发丝给抚顺,无奈的叹气,嗓音里的笑意懒洋悠悠的。
“殿下这么多年来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被迫习惯是他逼迫我去习惯,我没有的选,退无可退,这条刀光剑影,兄弟相争斗的你死我活的路是他亲手把我逼到绝路的。”
李承泽抬起头,眼眶微红,神色激动的抓着她的胳膊,指甲陷进她胳膊的肉里。“自我懂事起,我从未体验过父爱,寻常百姓家的父子和睦,我只觉得惶恐不安,哪怕我知道我是他的棋子,可唯一一丝奢求都不曾给我。”
“是你默许我的靠近、纵容,你与我交心,你我心知肚明情爱夹杂着互不信任的利益,可既然已经开始,我绝不会让你退出。”
趁她怔然,李承泽把她推倒在床上,拿起刚才束缚绑住他的披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在她身上,掐着她的下巴,双目开始渐渐赤红,阴婺目色渗着寒意,原本清冷阴柔的气质倏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