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目光放在场上还顽强活着的范若若身上,拿着染了血的镇纸朝范若若走去。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耳朵不是很好,再说一次~”

范若若害怕的手脚并用爬着远离她,连嫂子说打就打,甚至当着太子的面行凶杀人,范若若是真的害怕了。

“你不要乱来,我哥可是范闲!”却被半夏一把揪起来,堵住了去路。

她眼神轻蔑的审视虚张声势,死到临头还嘴硬的范若若,也不惯着,直接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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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范闲他算个什么东西?”

“啪!”

“范闲对我有救命之恩?”

“啪!”

“让我不要忘恩负义?”

“啪!”

“失了理智?”

她每说一句范若若就被扇一次,脸上的皮肉没有一寸是完好的,深可见骨,就连脸上的骨头都扇断了。

李承泽和范无救面无表情的听着一次又一次的清脆又响亮的拍打,已经麻木了,至于怎么收场,李承泽完全不担心,更多的是庆幸。

到是范无救有些苦恼,“殿下,我一个人也扛不来这么多石碑啊!”

李承泽听到范无救的卖蠢已经不想反驳了,他已经确定了范无救脑子有缺,读圣贤书读傻了。

“为什么你关注点总是那么清新脱俗?”

范无救听不出殿下的嘲讽,憨憨一笑:“这是属下分内之事。”

在他们交谈中,她手上的镇纸再也承受不住断裂两半,而范若若已经昏死过去,鼻骨都被打断了。

这时看戏看够的李承泽和范无救从屏风出来,看到满地狼藉,除了太子,其他三人皮开肉绽,深可见骨,血水都流了一地,血腥的场面让李承泽有些反胃。

“三元这是否过于...”

她歪着头,当着李承泽的面碾碎手上半截镇纸,碎沫从她指缝里随着一股微风吹进来飘走,她眼神无比温柔,笑容温和问:“我听不清,殿下再说一次?”

此时外面的乌云已散,阴云遮蔽的太阳重新照亮大地,炎炎烈日高照的三伏天里,李承泽感到了一阵阴冷的脊背发凉,仿佛有一股冰冷的空气慢慢地从他身后逼近。

李承泽笑着快步迎过去,握起她的手,望向她的眼神心疼的都要溢出来了。“我是问三元手可否打疼了,要不要我揉一揉。”

她收回手,回到座位上坐下,斜睨的看着呆滞在原地的李承泽,视线落在桌上的茶杯上。

“倒是不疼,就是有点渴。”

李承泽立马会意,迈着小碎步上前端起茶杯递到她手上,顺便和她挤坐在一起。

范无救看到这一幕,张了张嘴,却看到半夏捡起地上的另一半块镇纸,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跟着出去,范无救想要求救,但殿下满心眼里就只有医仙。

“嗯?”

见范无救迟迟没有动静,半夏不满,面无表情的揉搓着手中的镇纸,碎屑被风一吹,刚好糊了范无救一脸,范无救不敢耽误,立马跟着半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