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冷静,冷静!”侯公公刚才笑的有多开心,此刻就有多惊恐,带着几个内侍分开俩人,把范闲拉扯到一旁。

庄墨韩小心的抚平褶皱,“并未告知老夫名字,也并未得知是哪人,至于是不是医仙的师傅,老夫并未见过。”

“陛下,儿臣以为范闲并非是盗窃他人诗才之人,何不给范闲一个机会,让他再次作出这《诗词合集》上没有出现过的诗词,必能洗清这个冤屈。”帮范闲?怎么可能,他李承泽这个人有一个优良的品质,那就是落井下石。

李云睿捂着胸口,摇摇欲坠。“本宫竟没有想到,范闲你竟是品行不端顽劣之人,本宫绝对不会把婉儿嫁给你这种人!”

郭攸之可是逮住机会往死里参范闲。“陛下,范闲此举俨然惹了天下学子,抄袭盗窃他人的诗词,死不悔改还变本加厉,请陛下严惩不贷,也好给天下学子,给庄墨韩大师,也给《诗词合集》的这位大师一个交代。”

“够了!”庆帝抓起酒杯摔在地上,霎时间噤若寒蝉,官员纷纷下跪。

庆帝对李云睿整出的这一手真的是厌恶到了极点,脸面都丢尽了,这范闲,真是让人失望。

“陛下息怒。”

唯独范闲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整个人如同被冰封住一般,无法动弹,为什么这个老乡在关键时刻出来背刺他呢?若是想成名,为何不早早向世人告知呢?

为什么这么恶毒?范闲从未想过在这个异世界这般狼狈,过去顺风顺水的十几年人生里,可谓是大男主的待遇,范闲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老乡居然甘愿默默无名,隐姓埋名孤独终老。

“哈哈哈!哈哈哈!”范闲受不住刺激,仰天长啸,气血逆流,最终受不住,口吐鲜血倒下。

顿时大殿乱作一团。

庆帝在离开祈年殿的时候,瞥了一眼站在柱子旁的李承泽,脸上带着一份淡淡的疏离,安静淡然地望着这个乱作一团与他无关的宴会,呈现一种乖张和锋锐之感。

这里面,老二是否也插了一手?

等庆帝离开后,李承泽淡淡的扫视了一眼抑制不住兴奋猖狂的李云睿,以及那脸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的太子。

“今日这出戏,可真是够精彩的。”

“二哥,你可真狠,在这重要的场合,当着其他两国的使臣,让庆国的颜面尽失。”太子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双唇紧抿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怒气就像是一头发狠的猛兽。

“看到没有?”李承泽姿态肆意地往后仰避开太子多沫横飞,一只手搭在另一边手臂上搭着,上善若水,动作优雅从容地抬起手指了指。

“什么?”太子一头雾水的顺着李承泽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云之澜。

“背锅的在那呢~”

李承泽侧脸轮廓锋锐而清隽,薄唇微微翘起,透着若隐若现的讥诮之意。

“太子可别什么锅都往我身上扣,我可不是东夷城的四顾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