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尖上挂着一颗泪珠盈盈欲滴,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那双勾人漂亮的桃花双眸却在这一刻泛起了涟漪,如同破碎的珍珠,映照出无尽的哀伤。
“可民女并非是殿下的已逝亡妻,民女身份卑贱,自是担不起殿下日夜思念的亡妻。”她声音轻得几乎到了低不可闻得的地步。
她耳边的坠珠在空中晃荡着,一如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透着一股凄凉破碎的美。
李承泽望着梨花带雨的她,明知道是有一般的做戏在可能,可是她哭的那么伤心,给人快要破碎的凄美,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只觉得他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
退一万步来讲,若是她心里没有他,怎么会给他送信又送人,替他打点筹谋一切,她假死绝对是有难言之隐,才不是去外面寻欢作乐,就算是有,他大不了杀了那个野男人就是。
瞬间理智全无的李承泽快步走上前在她身边坐下,把她揽入怀里,感受着她有些单薄的肩膀在不停的颤抖,颈间晕开的湿润,一下下烫到了他的心里。
“对不起,我刚才并非是故意打你的,也并不是有意对你冷言冷语,我错了,三元你别哭了。”
李承泽完全不敢去想,这一年半来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这么柔弱出门在外一定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与他赴约还被他冷言冷语的拒绝伤害,他可真该死啊。
李承泽完全忘记了刚才她拿着板砖凶猛的开瓢血腥的一幕。
“我知殿下心中对我假死一事有怨气,但此去凶险万分,就连我也不能保证是否活下来,我怎么又舍得殿下与我一同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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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她长长的睫羽上挂着几滴水珠,眨了几回,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透过依稀水汽,映出他迷迷糊糊的脸。
“靠着对殿下的思念,死里逃生,侥幸活下来,又怕殿下忘了三元,还是敌不过对殿下的思念爱慕。”
他的心仿佛从高处坠落砸的粉碎,怪自己刚才太过冷漠伤到了她的心,怪他不听她的解释置气,颤颤巍巍的捧起她的脸,滑落的泪水打湿了他的手心。
“殿下可知,惊鸿一瞥,乱我心曲。”
她话语未尽,被泪水洗过的瞳仁,温柔明澈的星眸藏着绵延的爱意,熠熠生辉,如同寒池沉玉,坠进心海,泛起蔓延的波纹。
“与殿下只一见,便是钟情;只一眼,便是缘结。”
她...她怎么一年半载未见,竟这般深情甜言蜜语,让他毫无招架之力,感觉这热度已经护散到脸颊,羞红未褪,有种说不出得娇。
“从未有人能够像殿下,第一眼就让我为你偏心。”
被她整个人扑倒压在身上,李承泽脸颊迅速升温滚烫,已经招架不住,心跳如擂鼓般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腔,手无足措的想要扶着她的腰肢,却被她扣住,指尖交叠,十指相扣。
“我将用余生,来还清与殿下的一见钟情。”
她一双眼睛生的最好,往日眼神哪怕不做什么,如洒了碎钻一般璀璨,带着三分醉人,七分魅惑,饶是他意志坚定心如若磐石之人,也忍不住为她心动被蛊惑。
她俯下身来,一步步的逼近,贴在他的耳畔,呼出的气息让他耳垂不自觉地动了动,呢喃着轻语。“不知殿下可否给三元这个机会?”
倏然,他朦胧的眼神闪过震惊,耳垂被湿热的含住,灵活的舌头在肆意的玩弄着,酥酥麻麻的电流在体内流窜,霎时羞赧从胸口上蔓延至脖颈,一直到脸颊,溢出皮肤,染红了一片。
脸埋在她脖颈,能闻到她身上的清浅淡香,泛着氤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朦胧迷离着,粉唇微启,抑制不住的娇喘在她耳边细细道来轻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