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理了理衣衫,强忍着怒火道。“今日孤与二哥等众大臣奉命迎接使团,二哥明目张胆,肆意无忌,真是不识大体。”
太子知道说不过李承泽,在继续下去脸面都要被扒光了,急忙转移话题,还不忘暗中拉踩抬高自己。
“二哥若是公报私仇,与孤私底下解决就是,不识时务,到是让旁人看了笑话,揣测孤兄弟不睦,皇室颜面受损。”
“太子提供的笑话还少吗?”
李承泽再一次拒绝太子的道德绑架,反正他们都把他逼迫到死路了,他为什么还要顾旁人的死活,他们下手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有留情。
“光是太子与范闲就为天下人提供了天大无耻的笑话。”
轻描淡写地讥讽着,让人感觉到了李承泽那股不屑的傲慢。
“倒是与背锅的东夷城四顾剑匹敌不相上下。”
就在他们口舌之争你来我往时,两批人马在城门口碰上,争锋相对可一点都不比在城内迎接的太子和李承泽犀利,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硝烟。
“臣范闲见过大殿下。”
亲卫里缓缓让出一条通道,骑着马的男人,气宇轩昂,身上散发着嗜血压迫的气势,常年驻守边疆到不是京都瘦弱无力的小白脸,带着一丝粗犷,孔武有力。
“我听过你的名字。”大皇子居高临下的在范闲身边打量。
“臣惶恐。”范闲有些摸不清这大皇子的态度,但态度放低恭敬总是没错的。
“听说医仙之死与你有关?这与皇子抢道,你自然不足为惧。”身在边疆的大皇子虽然不问朝中世事,但医仙在京都陨落可是天下皆知,就算极力隐瞒,但大皇子还是得知了一些实情。
“大殿下,事情绝非是你想的那样!”范闲头皮发麻,极力解释道。
范闲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锅甩给四顾剑,因为这要是承认了,那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给淹死。
“世人皆知,医仙之死,死于东夷城四顾剑和北齐暗探,就算是给臣天大的胆子,臣也不敢对深受百姓爱戴的医仙动手,臣没有理由啊!”
范闲在赌,赌镇守边疆的大皇子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虽然李云睿的脸被划伤还下了毒,可照李云睿那性子,是绝对不会宣传出去的,太子更是不会放着手握兵权的大皇子不要,所以势必会隐瞒其中的真相。
“大殿下驻守边疆,守护南庆的安危,并未知道这一年半载来种种事件其中的缘由,想来是有人在大殿下耳边流言,大殿下切莫上当被人挑唆。”
范闲带着意思阴阳怪气拉踩晦暗的拉踩着,一定是老二告状了,也就只会用这种事手段了,借着死人来博取同情,可真是卑鄙。
“若是殿下执意认为是臣所为,臣即便百般解释殿下也不会信。”
范闲一招以退为进,倒是让大皇子稍稍减去了怀疑,难不成,范闲说的都是真的?
“但这可是鉴察院院长陈萍萍和南庆当朝天子亲自确认证实,医仙之死,死于东夷城四顾剑和北齐暗探。”
范闲面露委屈好像是被冤枉质疑,伤心之余又要强忍着委屈为自己辩解。
“有嘴的地方,就有流言蜚语,臣管不住他人之嘴,殿下质疑臣,也可以理解。”
范闲抬起头来,眼里坚定无比,坦坦荡荡,毫无心虚,义正言辞道。
“但臣问心无愧!”
范闲本以为说了这么多,有理有据,甚至完美到挑不出一丝毛病,大皇子肯定会对他改观,谁知道大皇子打量了许久,才蹦出一句话。
“你鬓边的头发翘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