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有病?一定是有病!
从来都是他范闲说教别人,还没有被人说教过。
她以为她一个土着,仗着跟他同一个地方来的老乡师父学了几年就可以狂妄自大,妄想兴风作浪吗?
她以为自己很哲学,很懂吗?竟然教导他?
也不想想他两世为人,居然要一个土着女子教他,是不是给她脸了,还是说老二把她宠的不知天高地厚,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但在武力这方面范闲有自知之明,在老二的府上打起来,传出去怕是不好听,好在这女人也有自知之明,没有把他打一顿丢出去。
想多了,她只是在恢复调养内伤不想功亏一篑,这笔帐她可是记在心里,再说了,打人她自然不会在府上打,虽然说不在意世俗的名声,可传出去总归名声会对李承泽有损。
“殿下,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的范闲,只能把炮火对准这唯一一个弱不禁风的李承泽身上。
刚好撞见李承泽那犯花痴深情款款的恶心样,可把范闲恶心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这老二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吧。
“你应该感恩戴德感谢三元对你的教导。”李承泽不满的向范闲甩去一个嫌弃的眼神。
“什么?(。??)ノ”范闲的眼睛突然瞪大,像是听到了不可置信的话,他耳朵没聋吧?
他从未听说过被人骂了还得感恩戴德的接受感谢,这是什么小众的说法,荒谬至极。
李承泽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范闲,翻了个白眼。“三元可是从不对外授课,就连三弟都想让我举荐,可被我一口回绝了,没有向你收钱你应该感到荣幸。”
范闲真是要被李承泽的说法给气笑了,“殿下,厚颜无耻也不能这么用吧,况且我还没下贱到花钱找骂的地步,殿下就算是想包庇也不至于把我当白痴。”
范闲激动的伸出手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微生三元指指点点,更是含沙射影,阴阳怪气。
“这话传出去怕是让天下夫子无地自容,寒窗苦读数十载竟区区比不过一个仗着有几分墨水就大放厥词的女子。”
李承泽不高兴了,竟敢当着他的面指责他的三元,立马站起身挡住范闲的视线。“那你一个盗窃抄袭哪来的脸指责三元?”
此话一出,范闲哑口无言,张嘴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素履之往,独行愿也,可我在你身上只看到了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不知礼数。”
身子挺拔而优雅,李承泽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可以看穿一切虚伪和真相,柔和而富有诗意,文人墨客,温润如玉,和范闲的咄咄逼人,不识礼数简直是云泥之别。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可你明知但却死不承认,因为你心胸狭隘,鼠肚鸡肠,根本就不想承认三元比你优秀。”
范闲面无表情的拍手叫好,但更多的是嘲讽。“好一个情人眼里出西施,殿下莫要因为芝麻丢了西瓜,更何况殿下以为她对你是真爱吗?”
范闲才不相信他们什么真爱山盟海誓,都是利益的交换罢了,他与婉儿才是真爱,无关利益。
范闲继续鄙夷道。“不过是贪图殿下你的名声和地位罢了,借殿下的手复她妹妹的仇。”
姐妹共侍一夫?呵呵,她们难不成是要效仿娥皇女英不成?口口声声说有傲骨绝不为权贵折腰,这对姐妹不过如此,也难逃世俗,还指责他冠冕堂皇,她们才是,居然还有脸来骂他。
微生三元眼眸中原本的平淡温婉透着不悦。“你自己心思肮脏见不得人好,别把你的阴暗狭隘观念拿来定义殿下。”
“三元说的极是。”李承泽转过身去的那一刻,眉梢透着得意和喜悦,迈着细碎优雅的步子走上前,在她面前蹲下。
对上三元神色不宁,眉心微低,略带困倦,他目中流露赞叹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