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从千秋椅上起身,赤裸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本就生的唇红齿白,此刻冷白的肤色染了酡红,就像是喝了酒醉意上头似的,眼脸耷拉着,那双狭长的风眼像是蒙上了层水雾,盈盈水光兀地显出几分多情来。
李承泽从她手里抽走画卷小心翼翼地卷好放回去,把自己卷缩进她的怀里。
他抬起眼眸,眼尾都染上了几分糜烂绮丽地红,碎发贴着眉眼,看起来有几分乖巧,带着些微微地沙哑与低沉。“三元,看看我嘛~”
此时地微生三元就像个昏君似的,任由那些男宠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她,她身体微微往后仰,上半身倚靠在椅子上,微微侧头,修长的手指抵着脑门,似笑非笑的看着颇有几分醉意娇媚的李承泽。
“可我倒是觉得,殿下的画更加有韵味,竟不知殿下在我离开的这一年半载里,竟是每每对着画卷上的我思念成疾。”
“独守空房,睹物思人,涕零如雨。”
“三元...”李承泽嘤嘤啾啾地辩驳着,可在她的注视下,扑到她的怀里哭诉着,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肚子的委屈在胃里翻涌,嘴里含糊的咕咕哝哝,就跟受到委屈的猫猫在撒娇诉苦。
铁汉也柔情,更何况她也有一份独属他的柔情。
“是三元过分了,能珍惜殿下的时间为数不多了,殿下身边有其他的莺莺燕燕取代三元,怕是...唔...”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捧起脸,热烈细碎的吻落下来,掩藏着他的不安,舌瓣被反复啃咬,舌尖辗转,细微又暧昧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回荡着。
每一次他不安的时候,她都会被亲的头昏脑胀,甚至有些缺氧,他终于放过了她,强硬的撑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但嘴唇却贴着她的唇角,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着,更是从嘴角亲吻到耳边,耳鬓厮磨的柔情蜜意,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没有人能取代三元在承泽心里妻子的位置。”
李承泽与她微微拉开一丝距离,望向她的目光灼热,定定地看着她,眸里闪的点点碎碎流光此时巡视的凝聚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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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我又怎么能辜负三元对我的爱意。”
从外面大步流星闯进来的谢必安打断了殿下营造出来深情款款的一幕。
“殿下,范闲的...”
谢必安一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劲,看到殿下那阴沉下去的脸,仔细想了想,好像刚才没有很大声吧?
“你最好有要紧事,否则我扣你月银。”被打断的李承泽迷离的眼神瞬间清明,眉眼染了些怒气。
这个时候李承泽突然想起了范无救的好,至少范无救会看人眼色。
而在李承泽转过头去的那瞬间,微生三元劫后余生的
松了口气,她是真的害怕被男色冲昏了头脑,白日宣淫,虽然她对这件事情并不觉得羞耻,但万一有人就比如谢必安这样不管不顾的冲进来,她可不想在别人面前上演十八禁给人当猴子看。
微生三元真的很想念半夏,身边没有体贴能干的半夏真的很不适应啊。
“范闲的自辩折入宫了,只有八个字。”当听到被扣月银的谢必安蒙住了,但是为了保住月银不让桑葚和三七挨饿,谢必安把得到的消息说出,希望殿下听到后不要扣月银。
李承泽提不起一丝兴趣来,在三元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懒洋洋的道。“奸臣当道,何罪之有。”
“殿下怎么知道的?”谢必安再次的惊呆了,难不成殿下未卜先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