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足在府邸的李承泽,虽说婚事有礼部操办,又有三元监督,身为新郎官的李承泽在府里可谓是无所事事,整日就是吃喝锻炼身体,然后再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婚期到来的那天。

要么就每天写信给三元诉说相思之苦,至于会不会把范无救跑断腿累死?

呵呵,那是他活该,谁让他整的那一出,吓得连做三天的噩梦。

得知三元进宫,心神不宁的李承泽,面对一桌子的美食,自己喜欢吃的火锅都食不下咽,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一直不安的跳着,害怕婆媳之间相处不融洽。

偏生今日当值的是谢必安,桑葚和三七在埋头苦吃着牛肉,根本不理会两脚兽。

“那几个小家伙还真敢动范闲。”

指的是范闲当街把那群权贵子弟当街打了一顿还关进鉴查院的事。

李承泽看着支起一口小锅,尽责的给那两只猫涮肉吃的谢必安。

李承泽心累的长叹一口气,拿起酒壶和酒杯走到秋千椅上一屁股坐下,没有什么感情的说道。

“从小养尊处优,到这个年纪没个轻重。”

谢必安捞起锅里的牛肉放进冷水碗里降温,还不忘回道。“那咱们是不是该好好准备准备,怎么借此机会针对范闲?”

李承泽重重地把酒壶放在桌上,视线在桌上地水果来回扫描,手伸向橘子但又收了回来,最终还是拿起一串葡萄吃起来。

“好好涮你的肉去,别饿坏了那两头丰腴的猪咪。”

猫奴谢必安听到这话不乐意了。“殿下,桑葚和三七一点都不胖,瘦的很!”

李承泽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两头几乎快要变异成其他物种的猫,对上它们哈气龇牙咧嘴,他嘴角抽搐着。

“哦,瘦到连小衣服都穿不进去了~”

范无救一瘸一拐的从外面走进来。“殿下,宫里传来消息。”

被半夏打的伤都还没好,就被使唤干活了,不过在李承泽看来,范无救那是活该。

刚才还颓废的李承泽立马眼睛发光,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可说了什么?”

连口茶都还没来得及喝的范无救,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道:“殿下,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元微仙子送了皇后娘娘两罐葡萄酒,还有夜光杯,面对皇后的刁难,三言两语就辩驳回去。”

“从皇后的宫里出来,面见淑贵妃娘娘,与之交谈甚欢,更是笑声不断,淑贵妃娘娘更是留膳,元微仙子送与淑贵妃娘娘的礼倒是给皇后要重...”

听到这,一直担忧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李承泽窝在秋千椅上开心的晃荡起来。

“母妃性子冷清,喜好诗书又不太爱与人交谈,三元才华过人,与母妃相谈甚欢,可惜,没能在场目睹这一幕。”

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的李承泽,手中的葡萄吃着也不香了。

范无救连忙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嗓子。“对了,殿下,范闲进宫了。”

“哦。”李承泽顿时失去了兴致,闷闷不乐。

范无救看了一眼谢必安,但谢必安没有接收到,在伺候着桑葚和三七,范无救只觉得心累。“若是照着目前的速度,定会在宁贵嫔那碰面。”

李承泽饮了口酒,歪着脑袋低笑几声,眼里闪过一丝冷意。“那他必死无疑。”

从淑贵妃离开前往宁才人的路上,微生三元嘴角的笑这才可以放下来,不是不喜欢,只是笑的脸都有些僵硬了。

“这范闲怎么今日进宫了?”微生三元眯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侯公公压低着嗓音回道。“还不是那各府子弟当街出手打伤小范大人,被小范大人料理关进一处,那些都是高门公侯的子弟这不,连陈院长都躲进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