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进来的犯人都会这么说,可惜...嘴硬的坟头草已经三米高了,软骨头的出去夹着尾巴做人跟条狗似的,我看你还能叫嚣到什么时候!”
“这话该由我来说才是。”
李承泽把令闻放在地上,缓缓起身走到他们的面前,隔着栅栏也丝毫挡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威仪,眼神冷冽,重复一遍对方的话,脑子复盘台词,这样反驳更加有利,更带感。
“看我还能叫嚣到什么时候?我要真害怕你们这两个歪瓜裂枣,就不叫李承泽。”
李承泽嘴角勾起一抹蔑视的冷笑,声音低沉有力,听起来不像刻意强调,但每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具有震慑人心的效果。
别说,还真别说,真把这两个歪瓜裂枣给震慑到了,但也那只是三秒不能再多了。
“哼,我姐夫可是洛阳城的太守,少拿气势压我,在我的地盘,是条狗都得盘着,更何况是你这个招摇撞骗的小白脸。”
王守业拿着佩刀对着栅栏‘哐哐’的砍了几下震慑,那身上的肥肉跟着一颤一颤的,可把李承泽给恶心到了,伸手捂住跑过来抓着他衣袖的令闻眼睛,害怕她噩梦,李承泽连忙后退,更怕王守业甩出来的油脂溅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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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王守业看来他这是害怕了,眼里流露出得意,抬着三层的肥五花肉狗下巴想要斜视,却把自己的眼皮子给翻的抽筋了。
最后还是张三把人搀扶着走,因为王守业在刚才耍帅嚯嚯的砍了两刀之后,手也抽筋了。
看半天戏的崔子庭看的可真是津津有味,对着这对父女抱拳行礼。“月落子规歇,满庭山杏花,在下姓崔,名子庭。”
李承泽低垂着眉眼,眼底闪过异样,崔家的人,是江南崔家?还是清河崔氏?
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之接近?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李承泽。”
“我叫令闻,这是我爹爹。”灵活的令闻又顺着李承泽的大腿往上爬,双手搂着他的脖颈,白里透红肉嘟嘟的脸蛋贴贴蹭蹭,一脸骄傲( ̄??)对着崔子庭介绍道。
“不,我不是她爹,她也不是我女儿,我和我娘子可生不出来这么大的女儿。”李承泽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抗拒,就连眼神闪过一丝惊恐,更多的是无奈,他真的不是她爹,怎么就赖上他了呢?
“他就是令闻爹爹!”令闻梗着脖子奶声奶气的解释道。
“(⊙o⊙)?懂,在下都懂。”崔子庭一脸疑惑的看着这对拥有水灵灵大眼睛的父女,哪里不像了?但随后反应过来,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崔子庭那眼神不断地打量着他们,嘴里嘀咕着。“师父果然说的没错,这城里人真会玩。”
李承泽:...他眼没瞎耳没聋,看得见也听得见。
造谣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李兄放心,在下若是见到嫂夫人,一定不会告知替你隐瞒的,只是一味的隐瞒这终究不是事啊。”
崔子庭眼里透露出未经过世俗毒打的清澈而愚蠢的眼神,那一副热心肠的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李承泽第一次见识到居然还有人比范无救还要蠢的,突然有点想念范无救了,虽然脑子不是很灵活,做事也不利索,平时说话也迷迷糊糊,整个人呆呆傻傻的,额...算了,好像也不是那么想念了。
李承泽冷哼“呵呵”,阴阳怪气道。“那我是不是得感谢你?”
崔子庭似乎没有听出李承泽的阴阳怪气,还以为是帮到了忙,笑的傻乎乎的,对李承泽摆了摆手道。
“欸,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