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个回笼觉,是被肚子的馋虫给唤醒的,出来玩根本就没有打算要自己动手做饭,哪怕是有房车也不考虑,这出来游玩当地的美食就足够让你纠结该吃什么好。
听闻二殿下和王妃到访洛阳城,朱子叶有眼不识泰山还把二殿下给关了,这让其他周边县城的官员得知这个消息后,差点没有一头栽到地上去。
天啊,那朱子叶究竟是哪来的胆子?是谁给他的勇气?和朱子叶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交好的官员人人自危,恨不得朱子叶撇清关系,毕竟一个弄不好,丢了乌纱帽是小事,被牵连丢了命那才是无妄之灾。
这不,只要是能喘气的,不管官职大小,即使半身不残都得起来迎接,要是这王妃一个心情不爽,礼数不周拿他们开涮怎么办?
二殿下是好说话,但王妃可不是。
“参见二殿下,王妃。”
乌泱泱的亭子跪下了一群穿着官袍的官员,其实他们是想去房车那里等候的,但又考虑到王妃不喜欢外人靠近,能从他们不是在洛阳城的客栈住宿就能猜测出来,所以折中的选在了房车数百米外的亭子,也是进成唯一的必经之路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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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李承泽扫了他们一眼,没有多余的眼神停留在这些任何一个官员身上,语气平淡的道。
微生三元牵着令闻的手,冷淡的眼神扫了一眼,随后在其中一位面容清秀的官员身上停留片刻,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李承泽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顺着她的视线眼神不善的瞪了一眼那个官员,别以为长得好看就能把三元勾走,绝对不可能的事。
被他们一前一后地眼神扫视,尤其是二殿下地眼神警告让他有些发抖,冤枉啊,他对王妃绝无歹念之意,他看的只是王妃牵着的那个孩子而已。
吃醋的李承泽捏了捏微生三元的手,眼神有些凶巴巴的。
低着头没敢抬头看上位者的张仁,不知道二殿下在拈酸吃醋中,作为同僚的代表走上前,态度恭敬的道。
“得知殿下与王妃降临洛阳,朱子叶之事还望殿下恕罪,我等实在不知这朱子叶竟然胆大包天,目无王法,未能及时阻止,还望殿下原谅我等失职之罪,以备好佳肴为殿下和王妃接风洗尘。”
李承泽的身高和体态极为优越,光华内敛,气质斐然,饶是在一群大臣的恭维下,仍像会发光,让人的目光情不自禁投过去。
“怕是我这前脚跟你们走,后脚京都御书房的案上就出现了我私下结党营私的折子,你们是给我接风洗尘呢,还是巴不得我被下狱召?”
这些官员各怀鬼胎,谁知道会不会是龙门阵,就等着他上钩呢?虽然有三元在身边,可是那些人的算计有时候防不胜防,就不相信京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会不知道,恐怕是知道了得到了背后主子的指示,开始算计他。
“下官不敢!”张仁惶恐的跪下,身后的一群官员齐刷刷的下跪低头认错。
李承泽目光下敛,长睫毛微微扫下来,眉梢带怒,不似往常的清远疏淡,而是呈现一种乖张和锋锐之感。嘴唇微微颤了下,然后,薄薄地唇瓣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的?天高皇帝远,没有什么是你们不敢的,连皇子都能关进监牢里,怕是弑君也都敢。”
是觉得他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不成?他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京都之外地方官员是多么的猖獗,最会阳奉阴违了,只要给个甜头,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私收贿赂很正常,毕竟他也做过,但是做人不能没有底线,这狗做惯了,竟然敢反咬主人,那这狗也就留不得了。
“这范闲联手都察院彻查大臣皇子结党营私的事情只过去了几个月而已,怎么,京都那边的消息是没传进你们的耳里,还是觉得这火烧不到你们身上,就想烧到我身上?”
他的眼里尽是上位者的冷漠,脸上一副漫不经心的倦怠之色,骨子里透着一股无形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