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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为大庆鞠躬尽瘁,万死不辞,殿下乃天潢贵胄,但还请殿下认清身份,虽在外,可下官才是掌管洛阳的地方太守。”
何十宜言下之意就是让李承泽切勿越俎代庖。
感受到三元炙热爱意的眼神,李承泽挺直了脊背,侧过头对着她眨了眨眼,刚才矜贵的天潢贵胄气质秒变讨要夸奖的猫猫。
但这份眉目传情却被那些不识趣的官员给打破,李承泽扭头望去,眼眸掺着一抹怨恨,勾起一抹冷笑。
“好一个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这洛阳种竹、赏竹名声在外,百姓每年靠这竹子养家糊口,你来说每年有多少盈利?”
“下官还未理清上任太守留下的...”何十宜跪的双脚发麻但没有得到同意不敢起身,不明白为什么殿下比刚才的气势还要冷迫?
“哼,未理清就来跟本王摆龙门阵?如今更是不分时节,尽数伐光,不竭不止令人痛心,可你们倒好,只顾着眼前的得失,莫不是你们有家财万贯可以养活洛阳的百姓?怎么,贪污查腐的事你们是被落下了还是背后有人替你们撑腰?”
“天子脚下,竟然还有比陛下更大的权势放过漏网之鱼。”
这时,与何十宜交好的官员抬起头对着李承泽义正言辞的说道。“可肃清整顿朝堂的结党营私,殿下不也是深陷其中吗?更是在朝堂之上共执一词,现如今地方之上排除异己,不是朋党又是什么?”
侯公公不由自主的望向那个出口狂言的官员,虽然都知道结党营私不仅是官员,就连皇子也逃不过,可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绝不会放到明面上说,但偏偏这洛阳城的官员一个比一个奇葩。
“朋党?”李承泽愕然,歪着头打量着那位官员,眼神充满了玩味。
“若是依你所言,至诚许国,为国为私,自有公义,若依你之言,似尔等盘剥百姓之徒,本王就不该秉公受到处置?是吗?”
“秉公?殿下是秉公还是私欲?心里清楚,下官心里也清楚。用人唯亲,如今大庆官员,谁是污吏,谁是良臣,都在殿下毫掷之间。”
他说着,眼神却不由得瞥了一眼一言不语喝茶的微生三元,毕竟背靠金山,就连钱财都能收买的了庆帝,朝堂之上的官员有哪一个又是收买不了的?
微生三元冷笑,缓缓的放下茶杯,余光瞥了一眼已有死相的那位官员,即便她不出手,老登也不会放过。
毕竟老登穷的叮当响,更要脸。
侯公公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官员,在侯公公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竟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更是揭破陛下的面子,没诛九族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李承泽和微生三元对视一眼,随后笑出声,笑声的讽刺和眼神的讥讽着这群智障,让其他人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但不用问也能看出来这是在鄙视他们。
“殿下的所作所为和那些人有什么两样?”官员忿忿不平的质问。
“当然不一样!”李承泽敛住笑意,面色微沉,声音掷地有声反驳道。
“哪里不一样?”何十宜梗着脖子不服的问。
“君子之朋与小人之朋岂能一样?”李承泽转过头视线与她交汇,眼里的纵容和温柔的宠溺,并未因为他们那几个搅屎棍而互相猜忌,反而是情意绵绵,有着新婚夫妇的新婚燕尔,更是有着志同道合的欣赏。
微生三元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冲他温柔一笑,眉眼似透着几分不解,掩藏不住流露的真情。
明知故问,虚心好学道。“殿下,能否与三元说道何为君子之朋?”
又被秀了一脸的他们恶心的有点反胃,这对夫妻又开始一唱一和了,真他娘的恶心。
“三元,君子与君子同道为朋,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
李承泽压制着不受控制上扬的嘴角,被她祈求好学的眼神感到虚荣心爆棚,终于可以当一次老师了,虽然是做戏,但是也让李承泽得意洋洋。
“难道殿下以为天下只有殿下与王妃才是君子不成?”被恶心的何十宜受不住,出声打断道,眼里充满了不屑和鄙夷,女子就是一个只配待在后宅的妇人,传宗接代才是她们的职责。
这下何十宜是真的踩中了李承泽心里的底线,他的三元岂是他们这些小人可以小看污蔑的?